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口腔溢出,从他的嘴角流出,混合着唾液滴在了泥巴地上。
只有瓦伦斯后面的一个士兵看到了这一恐怖的变故,而更后面的两个不明所以的家伙发出了笑声,打着酒嗝说瓦伦斯一定是喝多了,居然醉得路都走不稳摔在了地上。
还没等“敌袭”两个字喊出口,剩下的三个武装士兵便被后面紧跟的箭矢放倒在地。
瓦伦斯身后那个士兵手里的火把脱手,掉在了瓦伦斯的腿上,“滋滋”地点燃了他的裤子,灼烧着他的肌肤,这让第一时间没有断气现在却无法尖叫出声的瓦伦斯在失去意识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炼狱。
这一切从不远处村口立盹行眠站岗的士兵看来,不过是林子中茂密的树丛后面原本一直在移动的光源现在变成了静止的,这暂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与怀疑。
不过接下来遭到厄运的就是他。
皎白的月光下,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沿着村边房屋的墙根接近了村口那两个无精打采的士兵。
几乎同一时间,他们被惊醒,不过嘴巴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捂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当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匕首插进了他们的胸口后,他们便不再挣扎。
戴着黑色软甲帽穿着褐色软铠甲的比尔将匕首从逐渐瘫软倒地的武装士兵胸口拔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血液如泉水般从伤口涌出。
“安全了,过来,过来!”比尔对着身后漆黑一片的树林招了招手,三十个弗尔徳村民兵在西蒙和胖子的带领下悄悄地接近了村庄。
当比尔和弓箭手们如法炮制干掉了村边篝火旁守夜的武装士兵并且让篝火旁的几个酒鬼再也不会醒来后,民兵们压低了身子涌入了村庄。
好几个民兵来到了篝火旁,借着篝火点燃了火油罐瓶口的亚麻布。
拿着火油罐的民兵们悄悄地来到了那些鼾声如雷的屋子门口,与此同时,好几个屋子的门边和窗边都有几个拿着长矛的民兵守着。
见一切就绪后,西蒙大喊一声“扔火油罐!”
于是,火油罐在酒气熏天、酣睡中的武装士兵间爆裂开来,一股热浪席卷了整个小屋,许多小屋里瞬间亮起了火光,屋里传来了被烧醒的武装士兵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杂种!”
一个武装衣上粘着燃烧油脂的健壮士兵惨叫着拿起了靠着墙的双手斧,往屋门口冲去,却被门外高声吼叫的民兵们在身上刺了好几个洞,带着无尽的不甘倒毙在地。
一些武装士兵见门口有人守着了,便想翻窗逃走,没想到窗户也有人蹲守。
窗外的民兵见“猎物”上钩了,连忙握紧了手里的长矛捅了上去。许多武装士兵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是窗外民兵在火光照耀下兴奋不已的面孔。
“发生了什么事?”征税官听到惨叫声和悲嚎声,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往窗外张望,顿时吓了一大跳——到处是陌生的士兵,他们拿着长矛猎杀着身上着了火的己方士兵,就如切瓜斩麻一般容易。
这完全是一场屠杀!
征税官由于睡在村边缘的房子里,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当时被屋外经过的粗心弓箭手给错过了,可真是命大。
他连忙戴上了锁甲头巾,系好了诺曼盔的系带,拿上剑匆匆忙忙地冲出门外,向旁边的马厩跑去。
好在马厩暂时没有民兵的身影,民兵们现在的注意都放在了那些在屋子里被烧得死去活来,如疯了一般拼死做最后一搏的武装士兵身上。
当征税官生疏地给马上好马鞍踩着马蹬上了马后,民兵们已经开始收尾了。
村里许多房屋已经不再有惨叫声传出,这会儿腾起了熊熊的大火。
可能这些武装士兵做梦都没想到,上个礼拜自己放火烧毁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