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也因为灵能无法抵抗而被撕开,他大尖叫着用手奋力抵住了血魃的脖子,可血魃恐怖诡异的力量出人意料,一下就将他的手臂折断,随即就把他的脖子咬去了大半,血液疯狂的喷溅着,引来了大团血雾聚拢过来,将那些喷洒的新鲜血液转化成了更浓厚的雾气,而剩余的几只血魃蜂拥而上,只把那人的尸体啃的千疮百孔。这画面已经让一些人吓的挪不动步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魃拖着扭曲的步子朝自己杀过来。
一个靠得近一点医士连忙动用十来只银针想要暂时封住那些怪物的行动,可是他没有想到,那银针直接将其中一具行尸的手臂击成了碎片——而那些碎片喷洒到了旁边的一个卫国人,那人的灵罩瞬间破裂,便被聚拢来的雾气腐蚀了。
这画面让霖箬惊恐万分,他终于明白了刚才栗歆筠要灭火的原因——原来这些行尸的骨头被火煅烧之后质地变脆,很容易变成骨灰四处飞溅,而那些骨灰也是会破坏灵罩的。
“吴观,吴观你在哪里?”霖箬急切的在心中问着,刚开始死掉的那个卫国人,已经站了起来,通红的眸子正看向他的方向。霖箬连忙从身前的那张桌子抓起了栗歆筠的簪子。
吴观好不容易蹲了起来,便马上回答道“我刚才被推倒了。”
“快点想个办法把火灭了……”霖箬的想法未完,那个平日伺候他的人已经伸着嶙峋的爪子向他抓挠过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他闭着眼睛用那根木簪朝着那个怪物扎过去,虽然没有扎到栗歆筠说的那个位置,可是那血魃应声倒地,看来这无根之木确实有作用,而且血魃也不用扎到眉心。那血魃倒地处,恰好触发了霖忆布在宋瞬莹周围的泥沼弹,在他们身旁形成了一片泥潭,那血魃的尸体便缓缓的向软泥中陷进去。
吴观艰难的支撑着身体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甘露普降”符,忙朝窗外扔去。一阵雨水过后刚才还燃烧着的血魃身上的火焰已经次第熄灭,只是一些体量较大的血魃身上因为油脂的原因还有少量的地方在窜着火苗。那水火在血魃身上交汇冒出了滚滚水气,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浓烈的焦味儿。
连连施术,已经让吴观的体力衰竭,那些挡在门口的剑已经不如一开始牢固,开始抖动着出现虚影,终于是消失了。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再也无法动弹。
随着门外血魃的涌入,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场面完全失控了,有些人开始朝楼上跑去,而怪物也紧随其后。那些死去的人又纷纷站起,堂内的血魃已是越来越多,宋瞬莹本来想将那些无主的灵蝶收回,以补充渐渐枯竭的灵能,可是那些新起的血魃,却敏捷的将那些灵蝶一一抓住,用他们那散发着血腥味儿的唇齿把灵蝶嚼得粉碎。
随着一阵躁动,霖忆看向一楼的客房处。一群贾国人正在拍打着关押“三头狐狸”的那个房间的门。可是里面的人把房门死死的抵住了。
“老爷,让我们进去啊!”那个账房师爷大喊着,可里面的人并无所动。
其中两个身体比较结实的人便开始侧身推挤着,想要强行把门打开。谁知道里面居然隔着门飞出了好多飞石铁,那些飞石铁打穿了明纸,将那两个大汉瞬间击倒。
两个大汉满是弹洞的身体开始不住的往外喷着鲜血,黑雾便朝着那个方向卷了过去。不一会儿,他俩熔烂的身躯就又站了起来。围在门前的人前后都是血魃,进退不得,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全数死在了行尸的爪牙之下。那些血液将四周的墙壁和房门都涂成了满满的红色,血雾便更加浓厚了。最后那些亡者们复活了,开始大力的推搡着那道门。不过昭阳似乎把门封的很死,那大片的尸群很快就被堂上的活人吸引了,纷纷掉转头跑了过来。
很大一部分跑向了栗歆筠的周围。现在他的身边已经聚拢了可能是最多的行尸。为了保存灵力,他只能用银针将那些血魃定在墙壁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