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几件事情。”霖箬说着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低着眼仿佛在想着什么。
“小的知无不言。”
“这个城里的人,大多都是卫国人吗?”
“大部分是的,也有周围贾、桑、娉、芮的人。济国追随茕国都信奉斗曜,所以整个影教都没有这两个国家的人。而这个影祭城嘛,里面最多的就是卫家人。”成道远说着,便给兄弟两各斟了一盏水。
“就是卫子玠那一家吗?按说这卫姓也算是本国的国姓了,他们一脉我却并不认识,若是什么落魄贵族,至少足够生活的俸禄是有的,不至于为了活命就造反吧?”听他这么一说,霖箬对这个卫子玠更是来了兴趣,之前他似乎很不喜欢自己。
成道远抬起头看了一眼霖箬,眼神里充满不可思议“公子这样聪明的人真不记得了?”
他见两兄弟迷惑的对望了一眼,顿觉他二人的年岁或许是真不知道这件旧事“嗨,想我也是因为追查这个事情才知道。三花之战时二位的父亲新登王位,他有个儿时好友叫卫烁,是铁帽子安国侯之子,当时也是新袭了爵位。卫国当时支持当今圣君的芮国,您的父亲就派了这卫烁作为督军在卫国的西南待命作为芮军的后援。”
“这三十年前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知道了。再说如今的安国侯也不姓卫啊。”霖箬这才把时间理清楚。
“这被抄了家的贵族自然是不会有人再说起。这也是小的唐突了。”
“抄家?”
“恩,当时在如今娉国东北的鹭鸶滩打了好大的一仗,可不知怎的作为援军的卫烁却迟了两天才到达指定的支援位置。他们赶到时芮国的军队已经被风族包围了。那卫烁也是奋力厮杀,可还是没能救出圣君的亲弟弟,那一战雅族的精锐被歼灭过半,卫烁也是死在了鹭鸶滩。”
“照理说这种事情兵败不及家人,况且卫烁也牺牲了,就更没有理由罚得过重啊?”霖箬隐隐觉得这不像是父亲的行事作风。
“那可不是。整个消息的传递过程后来您二位的父亲查证过,可谓疑点重重。但是啻天圣君新登长春殿,却没有忘记丧弟之痛。一道圣旨要求严惩卫烁的失职。为了保住了卫烁夫人肚子里的遗腹子,安国侯府成年男子全部被杀,一应女眷幼童和从将家属才只是被贬为平民,圣君当然不满意,您父亲当时也被冷落了一段时间。结果第二年春天,侯爵夫人产下一对龙凤胎后还是血崩不治撒手人寰。”
“怪不得这卫子玠会说那样的话……”霖箬低声嘟囔着。
“这又是后话了,世子是不知道这卫子玠生来便有将门之风,被他母亲丫鬟带大的他,一直没有忘记过仇恨。十五岁那年带着一帮父亲的旧部在卫国的官道劫了骠、贾两国的岁贡,小小年纪行事极为果断办事儿也干净,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而后更带着一干人等和岁贡就此归化了苏雯。所以日后这苏雯才如此看重。”
“你这么说我倒是是想起来了,”霖忆接过话头,说了件霖箬不知道事儿,“当时你年纪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岁贡被劫的事情神都也是发了好大的火要求七日内必须抓住人犯。可后来查来查去,父亲查到了乌木林的土匪身上。现在看来父亲也是糊涂了。”
霖箬冷笑了一下“父亲可不糊涂,他这是还念着旧情呢。全然没有理会卫子玠这借刀杀人的伎俩。他在卫国官道上下手,不外乎就是想这个事情牵连到父亲而已。只是圣君多疑,这事儿他做的太明了,反倒让神都怀疑是三清之间的斗争而没有惩罚父亲。可你说的这些时间上不对啊,这卫子玠看起来怎么都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罢了。”
“公子有所不知了,”成道远极恭敬的又是给他们斟上了第二盏,“这卫子玠来了影教,一年之内带着旧部屡立大功,所以在他十六岁生日当晚恰逢又是个血夜日,总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