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
一贬义词,愣是让他说成了褒义词。
小姨妈抬脚,唬的余生忙低头描字。
得益于字上天赋,余生一眼就钻了进去,只是这一钻研,肚子马上翻江倒海起来。
余生忙收目光,“我的肚子,拿错帖子了。”
清姨扫一眼帖子,正是余生轻易不看的《肚痛帖》。
望着余生狼狈逃窜的身影,清姨唇角上扬,“活该。”
茅房回来,余生捂着肚子又上阁楼,对清姨道“让我休息会儿。”
他坐在美人靠上,“你说,写这字帖的人得多缺德,我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这倒是,确实挺缺德的。”清姨附和,低头饮茶时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余生纳闷。
“没什么,好好练字,一定要学到家。”清姨笑着说。
余生站起来,撸起袖管刚要大展身手,余光瞥见楼下小老头鬼鬼祟祟的身影。
小老头左右看了看,然后贴着篱笆走到后院门口。
这时已经是黄昏了,斜阳把他的影子斜挂在篱笆上,直到另一个身影也挂上去。
余生站在美人靠上看清了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镇子上赶车的小根。
俩人蹲在墙角,只见小根塞给小老头一沓黄纸、一沓花花绿绿的东西,像纸钱,还有一把香烛。
不只如此,余生见小根离开一会儿猫着腰再回来时,一手提着一个纸人。
这纸人扎的常人大小,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看就不是善茬。
小老头接过,又问几句后,余生见小根作恍然大悟状,让小老头在原地等着,人又猫着腰离开了。
“看什么呢?”清姨见余生站美人靠上踮起脚尖向外看,怕他栽出去。
“两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做见不得人的交易。”余生说。
他见小根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把花。余生挠了挠头,“葵花?真是见不得人的交易。”
小老头接过,伸手掏出一把铜钱数了递给了小根,这见不得人的交易才告一段落。
他们站起身来,为这次交易感到满意,小老头转身时下意识的抬头。
余生忙转身躲,然后整个人一个趔趄向阁楼里栽去,不过这闪的倒是很快,让小老头没看见人。
小姨妈抬腿,卸下余生身子坠落之力后,一挑让他倒在旁边。
余生毫发无损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您就不能高抬下贵手。”
“你刚才在看什么?”清姨问他。
余生也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纸人,送香烛,还说的过去,可能是大战前祭拜下祖宗或两个孙子,但送葵花做什么?
难道是葵花派信物?不应该呀,小老头这模样,也招不来小师妹。
千辛万苦才卖一次狗粮的死神曾说过,真相只有一个。
想到这儿,余生身子一哆嗦,虽是黄昏,但恋不是这么玩的吧?
在余生表情随着乱想更加邪恶时,清姨及时制止他,“快练字去。”
“哦。”余生知道躲不过了,提笔时道“墨干了。”
清姨白眼看他,提手往砚台里洒些清水,用墨条缓缓磨起来。
“要轻重有节,过轻墨浮,过重墨粗。”余生蘸笔时说。
“你是大爷。”清姨没好气的说,“平时都是旁人伺候我……”
小姨妈不说话了,言多必失。
她见余生目光放在字帖上,这字帖已经换了,不再是那《肚痛帖》。
安静片刻,临摹了一个字后,余生忽然抬头。
“你说,按肚痛帖上的方子抓药,用药同时临摹是不是就不会肚痛了?”
据那老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