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荏来找自己的期限,如果不来,自己在她心里就没那么重要。甘蓝总是喜欢每段感情都给对方留很多后路,留给对方的后路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的梅花桩而已。苏荏到三月的最后也没有找她。甘蓝告诉自己,是她太忙了。
甘蓝很伤心,却没有说,自己想着想着哭了几次,觉得这么久,她们居然不是最好的朋友,另一方面又安慰自己,她本来就是这个性格,矛盾不已。
甘蓝每次都希望自己放出的信鸽,能够回来,带来一封回信。
收件人是甘蓝,收件地址是甘蓝,收到的信上说着,甘蓝,是唯一。
等了很久,甘蓝都没有等到苏荏的信鸽,满满的心灰意冷之后,甘蓝把她当成了普通朋友,就那一次的失望,她谁也没有说,只是暗暗地拉开了自己与苏荏的关系,放过了自己。
现在想想,那个每天围着苏荏旋转的轨迹,在一瞬间消失,是试炼,也是缘分。
苏荏的反应在甘蓝之后经历的很多次关系中,叫住她一直往前冲的步伐,在这当中,用理智建立起一层很难逾越的防护墙,越过这层障碍的唯一通道是,唯一。
如果这一切真的拥有界限就好了,甘蓝之后经历的很多次关系中,甘蓝还是扮演着那个角色,总总因为一句话,就扯掉这道防线,失去理智。
离开,总是她提出的,像是拥有了主动权,其实不过是一次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退潮而已。
巢穴是日落后的晚霞归放,
归放黑暗前的一丝亮光。
不只是夜晚替代白日的光
还有失去了方向的翅膀。
找不到巢穴的我的飞翔,
不过是耗尽最后一丝活着的希望。
空中的轨道已经变航,
侦查不到飞往过的过往,
是新的轨迹未能指向,
或是走过的斑驳变成想象,
替代了白夜的我的失望,
安抚孤独飞翔之后的受伤。
不再展开我的翅膀,
只因夕阳再也未照到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