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敢说话。
就连贺郁怀中凹凸有致的温热也在他这句话脱口后僵硬了一瞬。
他眯着眼,轻抚着女人的娇躯,仿佛抚着一匹没有生命的绸缎,看向荷官,看向和油头男人赌的那个男人。
那是个醉意熏熏的家伙。
他原本看到油头男人遭了灾还有点幸灾乐祸,因为刚才如果继续赌下去,肯定是他输,油头男人赢。而现在油头男人一看就不可能再爬起来了,真要算个输赢的话,肯定是他赢。
然而,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贺郁叼着雪茄隔着烟雾看向了他。
他承认,有那么一刻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担心自己落到和这油头男人一个下场。
“你也打算教我什么是规矩?”
贺郁从嘴唇间摘下雪茄,烟柱如流云般吐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生理本能地皱了下眉,接着强迫自己松开眉头,控制脸上露出享受的笑容,笑着迎接贺郁的吐烟。
“不,没,没有。”
醉狗连忙露出讪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规矩,都是这狗杂种自己臆想出来的。”
“哦,是吗?”
贺郁夹着雪茄的手屈指敲了敲台面,“怎么个赌法?我第一次来这儿。”
“哥们,原来你是第一次来啊,这不是巧了吗,我是这里的熟客……”
醉狗脸上浮现起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扒拉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油头男人,凑到贺郁面前,开始给贺郁介绍起这里。
贺郁一边听着他夹杂着贱笑的介绍,一边眯着眼看着荷官。
只见这个荷官见到贺郁被醉狗缠住,立刻像找到了机会般侧过身对着空气说了些什么。
贺郁知道,他这是在找那些黑制服过来。
过了几十秒,醉狗的唾沫横飞突然中断,他惊恐地看着贺郁身后,下意识地走开了几步,忙摆手道“几位大哥,这可不是我干的,都是他,是他破坏规矩,你们要抓就抓他,别搞我!”
果然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贺郁心中冷笑,刚才还哥们长哥们短呢,局势一边就立刻倒向了另一边。
拍了拍怀中女人的腰,示意她起身。
贺郁从椅子中站起,转身看向那几个黑制服,毫无惧意地掀了掀嘴唇。
像没有意识到事态危急似地又吸了口雪茄。
烟柱从薄薄的两瓣唇间幽幽而出,倾泻到黑制服们的脸前。
“你们……又是谁?这家伙的帮手?”
他空着的那只手点了点地上昏死过去的油头男人。
那几个黑制服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黑如炭,面色冰冷。
其中一个看着贺郁说“先生,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你破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们动手粗鲁了。”
“行,来,朝这儿粗鲁!”
贺郁指了指自己的脸,把雪茄按在这人的胸上掐灭。
他在尽可能地扮演一个嚣张跋扈、鼻子长在天上的人。
那人平静地看着雪茄将西服烧出一个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同伴。
贺郁垂眼瞥了下左右,看到他们朝前迈出了一步,便抬起手解开了黑色的领带。
紧接着,手一抖,领带瞬间绷直了,如一柄软剑般抽向左手边的黑西服。
与此同时,他飞身抬脚,朝着右边的黑制服胸口踹去。
在其胸口连续踩出两脚后,借着反作用力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如飞燕折回般扫向中间黑制服的脸。
坚硬的皮鞋底立刻在其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鞋印。
贺郁落地。
左边那个黑制服被带着利气的领带逼得接连后退了两步。
还没等他回过神,又见到贺郁突然如鬼魅般欺到了他的身前,领带比之更快地缠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