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跟师傅学过几年医术,听说大娘身体有恙,就跟过来看看。”
说罢,径自走到她身边,轻轻抓住她的手,瞥了一眼戚辰,闭目号起脉来。
“小宝,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跟娘言语,也太不懂规矩了,赶紧去给客人倒杯水来。”
声音很是严厉,那正在着急担心的戚辰,好似很是畏惧亲娘这种语气,长了张嘴,手里摸着剑柄,朝老神在在的铁凌霜看了一眼,低声说到,
“好。”
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走到墙边,拎出来个茶盏,一边倒水,一边回头看着铁凌霜。
端着茶杯上来,正好看着睁开眼睛,仔细盯着自己娘亲眼睛额头扫来扫去的铁凌霜,小步挪上去,紧紧握着娘的手,朝铁凌霜颤声问道,
“我娘没事的,对吗?”
没有搭理他,铁凌霜伸出另一只手摸向他娘的头部,戚辰大急,就要出手阻拦,被她凤目冷冷一瞪,又收了回来,只能忍者惶恐看她在娘的太阳穴,脑后玉枕轻轻按了按,正自紧张,只听她说到,
“大娘今天有点中了暑气,要多通风,喝点盐茶。”
听到耳边女子声音年轻清澈,戚辰娘心下喜欢,轻声的说,
“睡了这一会儿,好多了,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说着,还伸手摸到身边的傻儿子的胳膊,轻轻拍了拍,像是赞赏。
戚辰心下着急,也没时间和娘细细说这母老虎的行事作风,伸手将那杯端了许久的凉茶推到铁凌霜面前,轻声问道,
“我娘,没事的对吧?”
侧头看了看他,铁凌霜轻轻放开自己的手,对着戚辰点了点头,轻声说到,
“没事,只是大娘脑后玉枕有淤血,压的泣穴不通,目不能视。我医术不行,不能冒然出手。”
看着咬着嘴涕泪满脸的戚辰,铁凌霜撇了撇嘴,伸手推开那还杵在自己面前的茶盏。
听到身边声音有异,大娘皱眉问道,
“小宝,怎么了?娘不是说了吗?看不见就看不见,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客人还在,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似是知道儿子在哭,那妇人摇了摇头,对着铁凌霜那边歉意一笑,伸手拉着戚辰的手,轻拍安慰。
“姐!我亲姐啊!”
远远的声音传来,戚辰赶紧抹了把脸,出了口长气,轻声说到,
“娘,我去接下舅舅。”
说罢,对铁凌霜躬身行了个礼,大步冲了出去。
“这两个人今天怎么回事?都是火急火燎的,让姑娘见笑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稍微静了片刻,戚辰娘亲眼虽不能目不能视,但心下清明,听声音就知道这女孩是冷清之人,想起自己的傻儿子,微微一叹,正要问问姑娘是否说好人家。
门外两个人,勾肩搭背,春风满面的进来,
“姐,大宝来看你了。”
铁凌霜摇头失笑,这舅舅大宝,外甥小宝的吵闹的厉害,对着戚辰说到,
“我去殓房等你们。”
说着,又转头对着大娘轻声说,
“大娘,我先走了。”
说罢,不等他们说话,转身出了房门,走到门外,听到里面好似热闹了起来,大宝小宝声音遥遥传来,嘴角微微一笑,眼神微暖。愣了一下,又瞬间拉下嘴角,眼中也似有凄冷寒光闪过,踏步离开。
一边走,一边琢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基本已经清楚了,只要再找到另外一个蝶蛹,再抓到那一对蜘蛛,自己这次杭州府之行算是圆满,也可以打道回府了。
想起金陵,又拉下脸来,冷着眼睛走着几步,深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的不开心。
闻道花香,眼睛一睁,停下身来,侧头看了眼身边小院子墙头上爬出来蔫黄的蔷薇花,眉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