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行,似剑似枪,想来应该也是武功秘笈。
没有机会细看,两人点头称是,秦扶苏收书在胸,对钟离九躬身一礼,飞身出了院墙,朝着铁凌霜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胭脂站在一侧,走上到怅然若失的小娅身边,朝钟离九轻声问道,
“统领,他们三个一个万象都没有,就这样出去,能行吗?”
钟离九呵呵一笑,
“南疆寒宗,龙陵阴山,鼠绘山,傀虎山,蝎狼山,提剑持玉捉刀,还有至少三只过了紫雷劫的凶兽,再加上一个葛青山。这样的战力,已经是我们的两三倍了,就算他们三个都是万象,也不好说。”
胭脂轻抚腰间弯刀,眼中寒芒尽漏,不禁疑问道,
“那你还放他们出去,在这守卷宗不就行了吗?”
摇了摇头,钟离九抬头看着远处三人消失的方向,
“戚辰久在公门,会听命令,剩下两个,拦着也没用,不如放他们自己出去,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通过左统领刚刚的解释,南疆情形大致已经明朗,除了龙陵阴山和建文皇帝的情形不知,另外三座小山,每座山上,一人一凶兽。
自己一行人来昆明,凳子还未暖热,昆明城竟然被一群妖怪攻击,守着蜈蚣山的自己和去玉龙雪山探查的朱雀都遇到了袭击,明显的对已方安排一清二楚。如此的下马威,好像是在警告,让隐卫不要轻举妄动,真是猖狂。
以隐卫在南疆的人手,左统领再加上朱雀张铁和自己,如果双方列明阵型来对攻对打,肯定会损伤惨重,必将失败。
不擅用脑,想了一会也没有想清楚左统领这样安排是要怎么破开局面,不禁头晕眼花,想来手上伤势对自己还是有影响的,胭脂摇了摇头,拉着小娅走到一边,就要盘坐下来,好好调息一番,听到枯叶声响,转头看去。
沐斌站在门口,望着那挤在篱笆墙边的一群妖怪,也忘了敲门,目瞪口呆。
“原来是沐公子,请进。”
回过神来,看见钟离九一脸笑意,沐斌收起心中惊诧,走进小院,对钟离九深深一礼,不再有玩世不恭的模样,恭敬地说到,
“黔宁王府,沐斌,见过钟离前辈。”
钟离九哈哈一笑,
“沐公子像是在提醒我这里是你家后院吧?”
在自家后院喊出了黔宁王府的名号,再加上此情此景,确实有暗示别人鸠占鹊巢的意思,沐斌面色顿时尴尬起来,忙躬身赔礼。
闻到酒醇竹香,钟离九眼光自然移到了沐斌手里拎着的竹筒上,常年锻炼颇有眼色的沐斌忙举起竹筒,
“这是云南特产的竹筒酒,听父亲说钟离前辈甚爱美酒,可观特意带来请先生品鉴。”
南疆因四季如春,风调雨顺,产巨毛竹,高可至七八丈,粗如房梁。巨毛竹竹笋既嫩且粗,春雨之前,钻细孔,注入米浆,待雨后,竹笋拔地而起,一夜之间可涨至三丈高,每节竹可有一尺长。
米浆存于竹筒,以筒为罐,酿成美酒,竹子年份愈久,酒香越是醇厚,还带着竹子清香,是南疆历年上贡给皇室专用的。
不过,费时费力从南疆运到金陵时,大多竹筒酒已经失去了最初竹香,只有刚刚从竹子上砍下来的竹筒酒,最是美味。
这两筒酒,是沐斌临来前特地从自家竹圆中砍下来的,正是竹香扑鼻的时候,钟离九是酒中恶鬼,自然不会矜持,拎起一个竹筒,微微轻摇,里面清澈的水响传来,指尖轻削,竹筒顿缺一角,清冽酒香夹着沁人心脾,竹香若熏,让人精神焕发,钟离九不禁满意的点点头,仰头大灌起来。
沐英是洪武皇帝的养子,沐家也算是皇亲国戚,身为大明公主的胭脂打量着沐斌,此人按照辈分,和自己同辈,看年龄,比自己小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