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之力,但这半年的相处,几乎都是陪着太子深夜批阅奏章,知道他为大明的泣血付出,而且待人很宽和,笑的也特别像个和蔼的长辈。
一落在房顶,张小山脚下一震,飞身而起对着那道黑影掠去,可身形刚动,劲风扑面而来,嘎嘎的叫声响起,黑色的乌鸦群凭空出现,密密麻麻,爪喙和羽毛都闪烁着冰冷锐利的锋芒,扑向张小山。
飞掠中,铁凌霜转头看向被铁鸦围住的身影,冷笑不止,身行未停,掠到玉漱宫内,一道明亮的刀光爆射而出,铁凌霜拉下嘴角,长刀豁然出鞘,横扫撞开盘旋而来的弯刀,脚尖在玉漱宫阁楼轻轻一点,人如一道流星,向更高的阁楼处飞掠。
脚下一道人影飞冲撞来,弯刀凌厉,带着沉闷虎吼,刀光从身侧飞卷而来,铁凌霜长刀纵横,叮当鸣响间,刀光闪烁间火花纵横,转瞬间玉漱宫内也乱成一片。
铁凌霜瞥见远处青光一闪,那群铁鸦惨叫着消失不见,不再纠缠长刀猛然一震,逼退身边手持弯刀的人影,顿时轻松许多,嘴角高高扬起,翻身从阁楼间跃下,引入宫城墙壁间的黑暗中。
“快找!”
本来昏暗的皇城在骚乱的第一时间,每座宫中烛光闪亮,都惊醒起来,毕竟这是在皇宫,一群最机敏的人聚集的场所,任何不平常的声音,都会在迅速传开。
基本每个宫里,都有一个高手护持,他们感知到春和宫内发生骚乱的瞬间,并没有着急的前往,只是静静的守在自己应该守护的宫中,防止调虎离山。
郑和今天在坤安宫内守着,坤为地,地为母,坤安宫是皇后的寝宫,永乐五年永乐皇帝的原配徐皇后殡天后,皇后大位一直空着,坤安宫也一直空着,虽然如此,朱棣大多时间,都在坤安宫内安寝,不需要后宫侍奉,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宫中,回味着过往的峥嵘岁月。
皇城的骚乱渐起,守门的小太监不敢隐瞒,担着砍头的风险把消息汇报给郑和,郑和轻轻点头,示意他在门外守着,小太监才松了一大口气,小步跑到门外专心的站岗起来。
“约定了十天内,这才第一天,铁家那姑娘就忍不住出手了?”
朱棣并未安寝,只是披着棉袍在软榻上躺着,对走到近旁的就要汇报的郑和问了起来,见到郑和点头,朱棣追问到,
“太子安危如何?”
“太子无恙,已经送到。”
见到郑和没有出手,朱棣就已经知道,还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到,
“看来这场赌,是朕输了。”
略微沉默了一会,朱棣又低声问到,
“三保,你说咱们当年该不该靖难?”
郑和面色肃然,恭敬地整理衣衫,跪服在地,目光坚定的望着朱棣,
“皇帝没错,洪武皇帝错了。”
没错,在郑和的心中,错的不是朱棣,而是洪武皇帝,当时的太子朱标很令人尊敬,但是他死了,那传承,就应该在还是壮年的儿子中择选一个,而不是选择立十几岁的皇太孙朱允炆。
皇位,不仅事关皇家传承,更关乎着大明黎民百姓的繁衍生息,不能因个人喜好而随意订立传承之人。
朱棣叹了口气,靖难之时是自己也是这样安慰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之所以不亲近后宫,就是因为时常梦中惊醒,看到的都是父皇对拎着大刀说自己犯上作乱,朱棣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起来!朕天天看人跪去的看的心烦。”
伸手扶起郑和,看着这个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马童,现在是可统领十万大军的将军,驾着大船到过几万里外异域的宝船统领,武道修为更是世间少有能迈入君临佛陀境的几人之一,可依然像二十多年前一样,恭敬守礼,没有丝毫逾越。
朱棣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着说到,
“纪纲晚上汇报,铁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