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南宫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抹红衣身影出现在张金线和白墨面前。
凝橙双手环胸,俯视着张金线,妩媚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啊,擅长傀儡戏的张先生竟然还会调香。
还有,我刚刚仿佛听见张先生说什么独一无二的香方,还说什么原料不能细问……刚好,我也知道一种香方,其中有一种原料也很特殊。”
南宫城眼睛都亮了,兴奋道“说不定你们说的就是同一种香方、同一种原料呢!”
凝橙凝视着张金线,想要将张金线脸上的神情尽数收进眼底。
却见张金线十分平静地说道“其实世上有很多香料世家,他们每一个世家都会有自己独特的香方、独特的原料。别人是无法得知,更不会与他们相同。
所以我说我知道一种特殊香方要用到特殊原料,有什么好稀奇的呢?还让南诏国圣女觉得我跟你说的是同一种香方,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他说话语气不徐不疾,根本毫无破绽。
所以凝橙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墨觉得张金线说得有道理,所以点头点头。
张金线微笑,伸手轻轻揉了揉白墨的小脑袋,柔声道“我们继续品香吧。”
白墨“嗯。”
他说着,将带过来的香盒都拿了出来,然后打开给白墨闻“这个是白芨。”
白墨认真地耸了耸鼻子,然后默默记住这种香的气味特征。
而南宫城也凑了过来,然后像是小狗似的耸着鼻子,“嗯,挺香的!”
凝橙伸出染着蔻丹的手,拈起那些香盒,像是很随意地欣赏着这些香。
但每一个香盒她都不放过,一直闻完了所有香盒后,眉头拧了拧,像是有点失望。
张金线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继续教白墨品香。
司喻旻处理完所有事情过来时,看到他家小姑娘跟只小狗似的耸着鼻子闻别的男人手里的香盒,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迅速上前在白墨身旁坐下,然后从张金线手里夺过香盒,淡淡道“辛苦张先生教墨儿了,不过拿香盒这样粗重的功夫,就由我来代劳吧,你在一旁讲解就好。”
张金线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按照司喻旻说的来。
毕竟将来要与墨儿共度一生的,是司喻旻不是他。
晚上,教完白墨返回勾栏后,张金线就进入了密室。
齐恒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忽然拿出匕首,瞬间想要阻止,“少爷,您这是要拿血制香料?”
张金线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齐恒。
齐恒惊呼,“少爷!”
“墨儿想赢,我这个做哥哥的除了成全她,还有什么选择?”张金线一想到他的妹妹赢了之后笑得天真灿烂的样子,他就心满意足。
齐恒蹙眉道“可是,这会不会引来怀疑?毕竟圣女凝橙已经好像对您起疑心了。”
张金线淡淡道“无妨,我做一下处理,她就检查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