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大人说有人证物证的时候,我就猜到应该会被关宗人府了,所以那时我就让风五帮我打点准备了。”
司喻旻说着,慵懒一拂袖,指着装饰精致的房子问,“二皇兄是不是觉得布置得不错?要不要留下来,与我住一晚上?”
司仲礼抖落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这司喻旻怕不是个变态,竟然邀请他留下同住,难不成想要搞断袖?!
不过,就算这房间布置得再好又怎样,说到底还是牢笼!
而且,司喻旻死期快到了,就让他再享受几天吧。
“我想起一件事,你被关宗人府,墨儿怕是还不知道,我觉得我应该去告诉她。”司仲礼笑得奸诈。
司喻旻的神情终于有了龟裂,沉声道“你敢靠近她试试!”
司仲礼哈哈笑了声,转身就离开了宗人府。
司喻旻“司仲礼,你给我回来!”
司仲礼充耳不闻,朗声道“飞鹏,我们走!这个好消息必须由我亲口告诉她。”
孕妇最脆弱了,她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动胎气,最好就小产,把司喻旻的孽种流掉。
如此一来,他登基之后,很快她就可以为他孕育孩子了。
……
白墨因为有了身孕,有点嗜睡。
暮卿过来王府时,她正躺在盛开的一大片徘徊花旁边睡得正甜。
因为有许靖楠的调理,白墨的气色很好,在如火一般的徘徊花旁非但没有压住她的艳色,反而沦为她的陪衬。
珍珠看到暮卿过来,想要叫醒白墨,却见暮卿伸手阻止。
暮卿来到珍珠身旁,低声道“我瞧着墨儿身上的毯子还是有些薄,你进去多拿一条毯子出来给她盖上。”
珍珠点头,脚步轻快地回了寝屋拿毯子,然后很快就回来了。
暮卿本想伸手接过毯子给白墨盖上,但伸到一半就收了回来。
珍珠动作轻柔地为白墨盖上了毯子。
暮卿则坐在一旁吃茶,并且让珍珠随便拿了一本白墨看的书给他看。
只是他虽然在看书,其实目光总是悄悄落在白墨的小脸上。
待到白墨悠悠醒转,看到暮卿的时候瞬间清醒,“暮卿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珍珠你怎么不叫醒我?”
“是我看你睡得香,所以让她不要叫你的。”暮卿笑得温柔,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你有了身孕,该多休息些。”
“好吧。”白墨微笑道,“反正来得及。”
暮卿觉得好笑,“什么来得及?”
白墨让珍珠把那些普通侍女都带了下去之后才与暮卿说“我找暮卿哥哥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暮卿点头,“墨儿妹妹但说无妨。”
白墨认真道“你可不可以取消你今夜的行动?”
暮卿微微拧了拧眉,“什么行动?”
白墨“刺杀司仲礼。”
暮卿沉默了。
想问白墨怎么知道的,但是一想到司喻旻手里头的暗卫,又觉得问这个问题很傻。
半晌后,暮卿才道“为什么要取消?司仲礼那样的人,活多一天都是浪费空气,更何况他正在想办法对付你们?”
“他暂时不能死,还有利用价值。”白墨乖顺地看着暮卿,诚挚说道,“我知道你很恨他,也知道他很该死。但是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我们应该揭穿他的罪行,为所有无辜的女子讨回公道,包括你的姐姐。”
暮卿神情一滞,仿佛伤疤被人用力扯开,心口剧痛。
白墨伸手抚上了暮卿的手,她虽然知道男女应该避忌,但是她知道暮卿此刻最需要有人陪伴。
她是他的妹妹,她理应安抚他。
珍珠和水灵就很有觉悟了,知道她们的姑娘与暮卿之间只是兄妹情,所以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