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后才想起这人说了什么话,听他的意思,自己的头曾受了伤,伤了之后落下了部分失忆的后遗症。怪不得自己怎么也想不起在裴府的这段记忆。想来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思及此,心头不由一松,先前还以为是因自己穿越了,才把这段记忆给丢失了,昨晚还备了几个说辞打算来应付那个裴安之呢。
裴安之!对了,难道他就是裴安之?
“你是裴安之?”凌容呆呆的望着裴安之。
裴安之闻言也是一愣,怎么连他也不记得了,难道头伤有反复。若是如此,恐怕还得带她下山找大夫好好瞧瞧。虽然自己少时便看了许多医书,又因机缘习得一手医术。但伤在头部,还是仔细些为好。
“是我,你可还有别的不适。先回屋,我替你把把脉,看你伤情如何。如果还有不适,我带你下山找回春堂的顾大夫再好好看一下,他的医术应比我好上许多的。”
真是裴安之啊,凌容真是惊到了,长得如此的好看。看到裴安之眼中不加掩饰的关心,再想到他说的话,看来自己虽忘了许多,倒是应该没忘了他是裴安之这个事,也是,怎么也在这竹屋屋檐下共住了几天,怎能忘了他?看着起码像是个好人,还担心她头伤复发。
思及此,连忙回道“已经没事了,头也不痛了,方才就是起了急了些,有点晕罢了,不用找大夫”。
听着凌容的话,裴安之心头也一松,“那便先进屋吧,起风了,小心着凉”说完便捡起刚才凌容不小心掉落在地的小毯,提着包袱便先行回了正中的堂屋。
凌容望着背如松柏的身影,长呼了口气,方抬步跟着进了屋子。裴安之将东西置于高桌上,便让凌容坐在榻上,示意凌容要替她把把脉。
凌容将手置于竹踏中间的方几上,望着对面正闭目凝神替他把脉的男子,还是在惊叹自己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裴安之。
不一会,对面男子便睁开双眼,收回手臂,对着凌容说到“看这脉象,倒真是比几日前好上了许多,想来你的伤很快就能彻底痊愈了,至于”裴安之突然顿住,望了望凌容,见凌容神色无异,方才接着话语道“至于孩儿,也脉搏稳健,一切安好”。
想到孩儿,便想到自己前世,终身未娶,唯一的骨血便是这女子腹中的孩儿。弥留之际,回顾一生走的路,遇的人,一切皆是过眼云烟罢了。闭眼之前想起了怀了他唯一子嗣的那位女子,便在竹屋中孤独死去了。
重活一世,或许有些不一样了,但终究还是要让她自己决定。毕竟她是无辜卷入了这场算计中,终要顾及她的意愿与想法。
裴安之望着,满心疑问正不知如何开口,让裴安之为她解惑的凌容,终是开口直言道“顾小姐,当下只有你我,有些话拖了许久,今日我便与你直言,若有冒犯与你,还请多担待。”
“下山之前,我留了书信,道三日后回来便要与你一个交代的。虽说祖母当初救你一命是恩德,但也累你卷入裴府这桩浑水中,害你失了清白与我,还受了伤,现下更是怀了我的骨肉,此虽非我意,但终究是因我,才害你至此。但事已至此,裴某只能尽力弥补,虽不能抵消对你的伤害,但总望能弥补一二。本来这番话,当初便该与你商量,但终是造化弄人,一月前我从宣州赶回裴府时,又遇你受伤之事,这些话便又耽搁了下来。现下,你的伤已然将痊愈了,身体也在慢慢复原,且当初算计你我,伤你之人,我这趟下山也回了裴府为你讨了说法,惩治了那背后之人。”
裴安之说完这段,方停了停看着对面女子神色,仔细分辨凌容的反应,见她眼中并无之前的哀然神色,反而正眼神炯炯的看着他。方接着话语道“裴某不才,年方二十五,父母已去,家中尚有祖母在世。裴某尚未娶妻,也无妾室通房。若你愿意,裴某愿以正妻之礼,聘你为我裴家妇。虽我不能保证为你挣得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