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将她撕碎揉进他的身体一样。他就像狂风暴雨下汹涌的海浪,而她就是海上的那一叶小小的扁舟,只能随着他的起起伏伏而漂动着。
她嘴唇微颤,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柔软的丝被中。
与其说是生气愤怒,倒不如说是丢脸难过。
他一直都是那样的温柔,从来没有过这样不由分说的霸道,更何况最后她竟然还主动了起来?!
彤嫣恨不能立马找个洞钻下去。
片刻后,门被推开了。
彤嫣听见声音赶快变回了原来的姿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屋里一阵轻拿轻放的响声,她的身边一沉,鼻息间又萦绕着那熟悉的气息。
脸上忽然湿漉漉的,程淮拿着温度刚好的帕子轻柔的替她擦着汗。额头,下巴,脸颊,脖子,浑身上下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个遍。
彤嫣脸红得不行,可还是硬闭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程淮也不揭穿她,擦完后,给她包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便提着小木桶又出去了。
这回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又回来了,吹了灯躺到了床上,将彤嫣搂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贴着她的脑袋,静静地不动了。
彤嫣一动不动的等了许久,听着他呼吸均匀了起来,才睁开了一只眼睛。
“快睡吧。”他冷不丁的一声轻语,让彤嫣全身都僵住了。
被抓了个现行……
不对啊,明明错的人是他,她害怕什么?
程淮感受到她全身的僵硬,还以为她是怕了自己,顿时心里一阵酸疼。
他侧过身来,温柔的将彤嫣抱在怀里,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是我错了,对不起。”他说罢后,便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彤嫣的颈窝里,静静地一动不动。
彤嫣一愣,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声音却带着淡淡的难过。
她不知为何却眼眶一酸,缓缓抬起手来,犹豫了片刻,还是轻抚着他的后背。
其实他也没多粗鲁多蛮横,谈不上霸王硬上弓,不过是挑逗与引诱罢了,她,甘之如饴。
“不要再让我感受生离死别了,嫣儿,我承受不了。”他闷闷的声音忽然响起,“从小我就没了娘,难道你还让我壮年没了妻吗?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你我二人白头偕老,永远不分离。”
他重新躺回了自己的枕头上,紧握着彤嫣的双手,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眸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聘礼一定要有一对大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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