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害死了你叔叔一家,还害的我丢官弃爵,可怜你叔叔那刚刚满月的独子啊!也因为你的牵连死于非命,那可是我们毛家唯一的根呐!”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他干什么?”毛夫人看着毛芷若痛不欲生的模样向前走了两步,她颤巍巍地拉着毛阁老的衣袖说道:“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们还指望她给我们养老送终呢!”
“养老送终?”毛阁老抬手一扬,毛夫人立即摔倒在地上,“你个不知死活的妇人,你还指望着她给你养老送终,恐怕从她进府的那一刻,我们的脖子就已经套在陛下的套锁上了!”
“父亲,这次就是女王陛下亲自释放的女儿。”毛芷若看着父亲气急败坏的模样赶紧解释,若不是女王陛下对她还留有一丝怜惜,自己一定会死在地牢里。
“陛下对你的怜惜?”毛阁老听闻勃然大怒,“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为官三十载,历经两任君主,还从来没见过他们有过怜惜!”
“老爷,若儿从小就乖巧懂事,没准女王陛下真的怜惜她呢!”毛夫人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汪汪的望着毛阁老,女儿就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没有这个女儿。
“我呸!”毛阁老狠狠的踹了毛夫人一脚,“做你他妈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等着看你怎么去死!”
“母亲!”毛芷若满脸惊愕的将母亲扶了起来,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母亲,他只会对母亲言听计从。
““你打吧!””毛夫人爬到毛阁老的脚下,仰着脸哭泣的说道:“只要你同意让若儿留下来,即使打死我,我也愿意!”
“那我就打死你!”毛阁老回首将鸡毛掸子拿了起来,狠狠朝毛夫人没头没脸地抽了过去,“都是你这个贱妇教养的好女儿,不仅叫我们毛家断子绝孙,还非要赔上我一条老命!”
“父亲,不要打了!”毛芷若看着母亲脸颊上的血痕声嘶力竭的喊道:“女儿这就从府里滚出去,还请父亲饶了母亲!”
“滚!”毛阁老扬着鸡毛掸子,满脸狰狞地喊道:“滚的越远越好,死也不要再迈进我毛家的大门!”
“滚就滚!”毛芷若一跺脚,朝门外快速跑去,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宽容的父亲竟会如此绝情,难道是自己真的那么不堪?
“若儿!”毛夫人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了打入地牢的女儿,她怎能让女儿流浪在冰原?
“你给我回来!”毛阁老快走了几步,一把将毛夫人拽了回来,他任由着毛夫人的撕打,将她推进卧室里锁了起来。
卧室的门外有棵枞树,枝叶繁茂而粗壮,他走过去,站在树下,愣愣地看着大门口,灰白色的大门已渐渐关上,佝偻着背的老人正费劲的落下了门栓。
他知道,在石门那侧就有他彷徨无助的女儿,可是他却不能对她有妇人之仁,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女王陛下的为人,女王陛下正等着籍口将他置于死地!
阴沉的苍穹里已隐去了最后一抹余晖,天地一下子暗了下来,又到了一天将尽的时刻,只是今日的夜色里却添了几许挥不去的哀愁……
……
“办的怎么样了?”正在栀子园里赏花的女王看着走进来的周管家问道。
“都办妥了!”周管家急忙将女王陛下的茶水端了过来,“毛芷若已经回了毛阁老的旧居,现在应该正庆祝团圆了吧!”
“不可能!”女王冷笑着说道:“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让毛芷若进门,他一定会把毛芷若赶出去。”
“为什么呀?那可是毛阁老的独女呀?”周管家满脸狐疑的问道。
“你以为他的两朝元老是白混的呀!他要是不会审时度势,怎么可能两朝屹立而不倒?”女王不屑的说道。
“那陛下的计划能实现吗?”周管家试探的问道。
“当然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