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是感应到了姜夜的想法，鬼婴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尖锐的小牙，广告牌中的身影消失，只剩下姜夜自己的样子。

“不错。”姜夜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鬼婴能被正常人看到的话，姜夜免不得要买个包带着他了，让他趴在脖子上太显眼。

好在鬼婴还可以隐藏自己的身形，不需要姜夜太操心。

“乘客注意，快速公交，即将进站。”

拖着长长车厢的快速公交进站。

姜夜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公交车。

司机看了一眼姜夜，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连续通宵好几天，晃晃悠悠从网吧出来的学生他见的多了，就算是说什么，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会嫌弃多管闲事。

只是随着这个年轻人走进来，似温度似乎降低了不少。

司机看着车内空调的度数，有些疑惑，上面的刻度并没有变化。

公交车内的人并不多。

一对小年青，一个老婆婆，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瘦弱的中年人。

毕竟是周末，也已经八点多接近九点，没有多少人也正常。

头顶上的灯只开了两个，散发着暗色的光芒。

姜夜找了一个靠近车门的座位坐下，将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裹了裹，鬼婴趴在姜夜的肩膀上，红彤彤的眼睛打量着公交车内的众人，小手抓着姜夜的头发。

晃晃悠悠，十分钟的路程。

快速公交到站，车门打开，那位一脸失神的中年人先姜夜一步走下车。

姜夜跟着下车，皱起了眉头。

在他前面的人，走路是踮着脚的，而那人似乎也完全没有发觉到异常。

路灯闪烁，两个淡色的影子跟在中年人的身后。

姜夜看着那两个跟着中年人的影子。

其中一个影子是中年人自己的影子。

另一个看起来不像是好东西。

明晃晃的路灯下，那淡色的影子飘忽不定，紧紧的跟在中年人的身后。

垫着脚尖的中年人，一脸的疲惫，双眼无神看起来颇为失意。

姜夜顿时来了兴趣，如今他的食道经验已经到了75，如果顺利的话，两只鬼就能让他将经验拉满，如今碰到了一只刚刚好。

“追猎。”

眼前出现了淡淡的灰雾，姜夜看到一个身着常服，身体臃肿浑身湿漉漉的东西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

水鬼正好将自己的脚尖插在中年男人的脚后跟下，亦步亦趋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夜的目光，那只鬼转头，头颅动，身子不动，旋转了半圈。

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面部被泡的发胀，以至于双眼就像是鱼眼一样鼓出来。

姜夜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眼底的血丝，那带着凶狠和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开血盆大口，吐露出猩红的舌头，满脸的狰狞。

水鬼双眼弯成月牙，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姜夜，似乎在嘲笑姜夜。

他当然在嘲笑姜夜，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脖子上正骑着一个小鬼，而这个长着一副好皮囊的人还没有意识到，也许过不久他就会死了。

看到别人将死，他就很开心，很兴奋，也很愉悦。

因为会有更多的人体验他体验到的冰冷了。

也许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连鬼都变不成。他当然要嘲笑，这样才会显得自己的不同，显得自己更加的高人一等。

虽然嘲笑，但是他眼中的怨毒也丝毫不少。

他是因为公交车出现事故溺死的，公交车和私家车在浦江大桥相撞，随后冲进了桥下的浦江。

最后救上来多少人，他不知道。

醒来之时，他就躺在冰冷的停尸房，四周全都是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