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还不快快叩谢跪拜，为师才好勉强答应……

石中明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总有一个天眼出世的徒弟了，简直不虚此行！

回去后，肯定让那一帮老小子羡慕嫉妒恨，他石中明的徒弟才是最优秀的！

可等了许久，石中明没听到动静，搭下眼皮才发现小姑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瞧瞧，这一定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了这样的机遇，太激动了。

“乖徒儿，既然这样，就没必要瞒你了，其实为师就是京……”

“大爷。”

慵懒的声音打断了他。

“这是几？”

纪晚脸上带着寡淡的笑，一只手塞进兜里，另一只伸出了三根葱白的手指，在石中明的面前晃悠。

像是在逗小孩儿。

石中明这徒弟莫不是个傻的？

或许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有些不太稳重，石中明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了身后，“我老人家可没跟你开玩笑。”

一双眼睛眯起，其中一只眼睛透出的是灰黑色的光芒，更显得精光四射。

“天眼，虽然能看穿原石本质，但是也有副作用，我说的没错吧。”

闻言，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纪晚依然是浅淡的笑意，但却有些不一样了。

“石老说的不错，受教了。”

没有一点预兆，甚至是一点准备，京城总玉协会长的身份，就这样被道破。

天眼，普通人或许不信，可在赌石界里，却是流传下来的真实事迹。

纪晚自然知道副作用，在使用天眼过后，短时间内身体会有乏力的征兆。

上天有道，按照道家的话来说，这是对于天赋异能者的一种约束，更是对于滥用者的一种惩戒。

“丫头，你何时知道的？”他的身份。

石中明有些挫败，也有些纳闷儿，他自认自己的演技还是足够可以的，这么多人几乎都要相信他是一个乞丐了。

“要真说起来，有几年了。”

纪晚摸了摸下巴，还真是仔细地想了一番，给出了一个让他更没什么头绪的答案。

几年前，她才多大？

似乎看出了石中明的疑惑，纪晚混不在意地笑了笑，“石老一直寻找拥有天眼之人，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石中明恍然。

是了。

他一直在寻找有天眼奇赋的人，为的就是留一个真正的传人，这在京都也不算什么秘密，有心人自然能查到。

更何况是本就拥有天眼的她，自然更为注意。

他瞧这丫头，也不是个简单的。

“不得不说啊”，想清楚了，石中明忽然笑开，“丫头，你这脑袋瓜儿鸡贼，比我之前碰到那个好太多了！”

纪晚对他独特的形容词未置可否，听及此处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之前？”

“没什么，也没得比”，石中明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之前听说凉城有个天赋异禀的天才赌石师，上次天坑开采见过一面，实在言过其实了……”

“说起来也是个天赋不错的女娃娃，就是心气儿太高了点儿。”

好心提醒了那是废料，人家却愣是没往心里去。

说着，石中明摇了摇头。

他为了那个据说不错的赌石师特地来了一趟，没想到实在让人失望。

好在天坑原石不错，他逗留了这些天，终于等来了对的人。

“是吗。”

纪晚淡淡地接了一句。

石中明嘴里说的，应该当属纪湘无疑了，原来……他便是当初纪湘嘴里，那个不懂行儿的疯老头儿。

“所以，拜师绝对有益无害，天眼的弊端，也只有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