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退场了。
如果她拒绝,就会被所有网友诟病连下笔的胆子都没有,之前的那幅字果然是作弊得来,不是自己写的。
如果她同意,那就更好了。
让人看一看她所谓可以媲美大师的书法,会不会像狗刨一样?
就算她真写得出来,能够赢得那幅真迹的概率基本上也是零。
那就难免还是会被网友喷一顿。
不管怎么说,自己写了三次都没有拿下真迹还被老头儿吐槽的一幕肯定会被压下去。
谁还能记得她写的怎么样。
骆丛想的乐呵,完全没注意导演什么时候过来了,她全身心都放在了纪晚那一声“麻烦拿根笔”上了。
她同意了!
纪晚真拿了纸笔在大长桌上写着,动作幅度又大又乱,远远看着就像是在瞎划拉一样。
召歌就现在纪晚身后,骆丛得意之时,他忽然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光一闪而逝。
摄像师被挤在了外面,摄像头很不容易地挤在了纪晚写字的上方。
不过半盏茶,纪晚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忽略了桌前越来越多人的围堵,纪晚将宣纸展开,召歌自发地拿着她的字夹在了那块空着的架子上。
那摇着蒲扇入睡的老头听到了阵阵的惊呼,他小胡子一颤,睁开了晶亮的小眼睛。
正对着他的狂草,嚣张不羁透漏着它的主人有多么放纵,游刃有余的笔锋大肆挥霍着整张宣纸。
她不常写草书,却不知,狂草才是她最初的拿手好戏。
老头儿似乎没看清楚一般,再度睁了睁眼,而后猛地在四周扫视一圈,随即将视线放在了纪晚身上。
“不会错的,绝对没错……”
可是…可是,怎么会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娃娃?
“老人家,字能拿了吗?”
纪晚语气还挺客气,这让召歌都很是感慨,谁能想到看起来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能落笔写出这般豪情壮阔的狂草来。
“啊,能。”
几乎是机械一般地回答了她。
古镇来往的路上有不少路人,虽说节目组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但实在意外的情况也不是不会发生。
比如现在,有人偷偷地录了小视频,还有人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准备让纪晚来上几个大字。
有人甚至开口,“晚哥你等等我,我回家给你拿大纸去啊!”
“哈哈哈!”
而眼前这一切,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无非就是骆丛了。
她看着自己一心想要得到的那副云汐词,心底是压抑不住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