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手臂还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伊森见状急忙用兽皮将她裹紧,兽人的感官意识强大,他能察觉到空气中的湿意加重。
林哲说的果真不错,或许最晚明天就会下雨了,这雨还不小。
伊森看向方才达利站着的地方,他已经不见了。
雷诺在快天亮时,建好了一间面积有以前虎族的房子大小的房间,只开了两扇窗和一扇门,层高也只比他的身高要高一个手臂的长度,太紧急了,他们只能先这样,起码不让穆白淋雨。
本来新建好的房子要用空放几天晾干的,但时间上来不及,他干脆用异能烘干了屋子,挂了两片旧的兽皮到窗上,把早就造好的木门扣上,这屋子也算完成了。
他正要回去找伊森搬家,又想起了什么往部落外跑去。
雷诺跑了很远,却不是为了捕猎,他翻越了两个山头,在一处野生的白棉地停下。
雨季后还没让雨淋过的白棉是最好的,穆白上一次的生理期也过了一个半月了,他得采一些白棉做备用,不然之后要找的白棉品质也比不上现在的。
他出来之前带了一张兽皮袋子,没一会就装了大半袋,太阳早就出来了,照射在白棉上还能看到上头点缀着的露水。
雷诺压紧白棉,想着要多采一些回去,走在白棉地里越走越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山坳下,这一片的白棉只有在下午才能晒到太阳,品质就差许多。
雷诺看了看手里的和袋子里的,一比较之下干脆将刚采下来的都丢掉,转身就要回方才的地方摘。
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喷洒在白棉上的红色。
他顿住脚步,猛地转身,只见到几滴暗红的血迹染在白棉上,一白一红间,显得分外刺眼,而不远处的草丛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压塌了几乎一人高得野草。
雷诺心底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慢慢地走近,拨开草丛,只见到一副熟悉的面孔躺在草丛中。
他的脑袋,被剖开了,血液渗进了泥里,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早已气绝身亡。
而凝滞在他脸上最后的神情,充满着痛苦的狰狞,还有眼底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