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还礼道“原来是瓦剌国的冰云国师,难怪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国师蛰伏良久,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冰云恭敬地回道“道衍大师声名远播,潜心内典、精通佛法,至于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小僧素来景仰,岂敢在大师面前动手杀人?再者听二位遣情抒怀,也不忍拂了雅兴,是以只得另择时机。”
“这么说来国师还是要对皇上动手?”
“确是如此,小僧不敢欺瞒。”
姚广孝轻叹道“那贫僧只好管上一管了。你我都是佛门弟子,武斗有伤佛门和气,不如来场文斗如何?”
“大师提议,小僧怎敢拒绝。不知怎么文斗?”
“我们只比内力,点到为止,输的人自行下山,不再插手这件事,国师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大师请。”冰云做了个礼让动作,示意姚广孝先行出招。
“阿弥陀佛!”姚广孝念了一声佛号,双袖无风鼓起,一对肉掌平推而出。冰云立时感觉周遭的空气像是沸腾了般灼热,心中大骇。他原以为这位枯瘦老僧只在学问上有着极高造诣,武功定不如自己,所以没多想就答应下来。当看到姚广孝出手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忙运起已经练到极致的十层寒冰诀全力相搏。
四掌相对,两人积蓄已久的内力迅速通过掌心攻向对方。一边是阴毒蚀骨的寒冰真气,一边是阳炎焚心的九阳之息,二人僵持不下,堪堪斗了个平手。
后峰防线上,朱棣身先士卒,指挥将士打退叛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可朱权已经打红了眼,不计代价地以多出数倍的兵力发起冲锋,也给守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正一点点被冲垮。
危难之际,朱棣挽起雕弓,照着叛军中高擎军旗的兵士射箭,弦响旗倒,几轮下来,军旗边上躺满了旗手尸体,再也没人敢捡起军旗。守军高呼万岁,响声震地,叛军无心恋战,只好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