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脸色黑沉,身上带着一种官威。他冷扫了苗基和一眼,才说“退了!”又回头对黄氏道“去把庚帖和婚书拿来。”
黄氏咬了咬牙,这才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就拿出了叶玲娇的庚帖,还有婚书。
黄氏走到钱嬷嬷跟前,二人把庚帖换了,钱嬷嬷说“咱们当场把婚书撕了,这场婚约就结束,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黄氏沉着脸,紧紧地捏着那张婚书,钱嬷嬷却“嘶啦嘶拉”几声,先把手中的撕掉。黄氏这才气恨地把婚事撕成两半,扔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钱嬷嬷恐妨有变,连忙捡起地张只撕成两半的婚书,又撕了两下,直到粉碎,这才松了一口气。
“各位,那我们先行离开了。”钱嬷嬷说着,就转身离去。
彭氏看着钱嬷嬷的背影,气得肝痛,想到苗家的名声,苗基全的官途,整个苗家的前途……
以前他们苗家老太爷不过是六品的小官,家里好不容易才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一部,大儿子就任四品的兵部郎中,年纪轻轻的,眼前明明有大好前程,现在……毁了!毁了!
想到这,彭氏便歪倒在地,嗷地一声,痛哭了起来。
钱嬷嬷回到靖安侯府,已经过了午时。
苗氏正焦急地等着她回来,直到看到她轻快地走进屋,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苗氏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办妥了?”
“已经办妥。”钱嬷嬷点头,接着又是皱着眉,“只是……以后当亲戚,怕是……”
苗氏沉着脸冷哼一声,“这样坑害嫡亲的外甥女,这样的亲戚,他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走吧,去瞧一瞧玲姐儿。”
说完站起来,往叶玲娇的住处而去。
叶玲娇正坐在卧室里的黎木长榻上打络子,但却心不在焉的。
“玲姐儿。”这时苗氏走进来,笑着说“婚事已经退掉了。”
叶玲娇一怔,只点头“哦。”
苗氏见她不开心,便微微一叹,走过去,坐下“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本来就不喜欢女人。你会找到比他更好的。”
说到这,便有些心虚来着。当时说苗基和,已经是高攀了,以家里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还能找到更好的。
京城里多是吃饱了撑着的人,特别是这个时代可供百姓娱乐的消遣太少,所以特别关注苗基和与尹江赋这一件事,权当一件有趣的大笑话。
很快,跟苗基和与订亲的表妹退亲了,那就是更坐实了苗基和就是断袖的事情,那已经是板上钉钉事实了。
叶棠采也在留意这件事的后续,听得叶玲娇成功退亲,狠狠松了一口气,只是想起苗基和……想起他日复一日地在戏楼里听戏,心里便有些难受。
那个尹江赋……
叶棠采想起尹江赋来,一身团花紫蓝色的锦衣,长得倒是高大英俊,但却满眼银邪,行止轻浮,表叔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
“今天已经初八。”惠然端着一盘枣泥糕走进来,看到叶棠采心情郁郁的,就想哄她开心,“明天就是初九了!会试的最后一天,等到傍晚,三爷就要被放出来了!”
“对哦!”叶棠采听着果然很开心,眯着眼笑,“三爷要被放出来了。”
搓着手走进来的秋桔嘴角抽了抽,这是坐牢去了么?放出来!
只是,还等不到傍晚褚云攀被放出来,早上坊间突然起了流言,也不知是谁起的头。
却是有人细究起初七碧水楼的事情来。
有人说,那天看到苗基和带着一名女子走进卉义雅间,这名女子,是淮芳楼的花旦若兰姑娘。
这三男一女,一个是有天枢之名的大才子苗基和,却是个断袖。一个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恶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