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芙本就得老夫人的喜欢,又懂得借势笼络人心。直哄得三老爷对她是赞不绝口的,并且还从利润里抽了一成,送给了杜芙。
作为回报,杜芙在老夫人面前,当着三房众人的面,夸了几回三姑娘杜婉芬。
杜婉芬就是封氏的软肋。
一时之间,三房的封氏母女,恨不得把杜芙奉承上了天,直夸她本是伯府命定的嫡长女,谁知阴差阳错等等,不提。
不过这些话,对婉仪来说,如同耳边风一般,只是一笑带过。
她的铺子里,自从继冻疮膏之后,大家这才发现,一般铺子里没有的药材,这里也能买到。
原来,婉仪空间里培育了几种药材,特别考验温度和湿度,一般药材铺子很难进到货。
特别是这种偏僻地方,销量小的铺子。
是以,婉仪铺子的名头打出来后,铺子里的生意,大大超出了婉仪和郑掌柜的预料,让婉仪小小地赚了一笔。
她没忘了三老爷,到了月底,特意给三老爷封了个红包。还说等将来回了本,赚了钱,一定分三老爷一成的盈利。
有些郁闷的三老爷,看着婉仪面上带笑,对自己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了她两句。
等到梅树吐出花苞的时候,京城才下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这个时候,已有四个月身孕的袁氏,居然小产了,居说还是一个男胎,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的。
据袁氏说,自从有了身孕后,她走路、说话一向都是异常小心的。
发生了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如今付姨娘已经疯癫了,所以众人第一个怀疑的人选,就是婉仪。
婉仪被叫到松鹤堂里的时候,才知道袁氏小产了。
再看老夫人的眼神,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还是佯装不知问道“祖母,您叫孙女来,可是有事?”
老夫人未曾开口,就先一个茶杯甩过来,婉仪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好出手一拦,把那茶杯打翻在地。
随即揉着自己被碰痛的手腕,撅嘴问道“祖母,我又没做错什么,您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你说,是不是你把你母亲害得小产的?”老夫人目龇欲裂。
婉仪暗暗叹了口气,随即才回“祖母,母亲马上就要有嫡子了,孙女马上就要有弟弟了,等有了弟弟,孙女在大房里也有了依靠,走出去也硬气不少。孙女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母亲?”
虽然理是这个理,可是老夫人却懒得深思,只是皱眉啐了一口“怎么不能?你怪袁氏冷落了你,怪伯府不给你做主,就伺机报复袁氏!难道我说错了吗?”
婉仪轻轻摇了摇头,这才道“祖母,凡事要讲证据。再说自从孙女嫡女身份被夺后,你见孙女唉声叹气了一回吗?您见孙女埋怨过一句吗?祖母您放心,孙女不是杜晚宣,不会做出这么泯灭人性的事情来的。”
见婉仪说得诚恳,老夫人想了想,面色这才和缓了些“你母亲说她是被陷害的,放眼整个伯府,除了你外,谁跟她有怨言?这事终归与你脱不了干系。”
“祖母,”婉仪滞了滞,这才继续道“您看我何时跟母亲起个什么矛盾?上次杜晚宣要杀我?祖母还怪罪我。要不是母亲亲来为我洗脱罪名,我还要背负着不好的名声。所以我感谢母亲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害她?”
婉仪说得情真意切,让老夫人打消了不少疑惑,好半天才斟酌着问了一句“那你母亲出事,你怎么看?”
婉仪一副痛惜的样子“有人蓄意谋害伯府未来的当家人,此事当然要深查!”
老夫人深有同感“我也觉得,你还是去看看你母亲去吧?”
“是!”
见老夫人如此说,婉仪没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