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你可得学学令妹。”南风趁机敲打郭毅说,“做大事着,不该拘泥于这些小节,不然就显得生分了。”
“臣子就是臣子!”郭毅却一脸正气说,“若是因为是件小事就拎不清,那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以后到了该拎得清的时候也拎不清了!”
南风倒吸口凉气,这家伙还真是较劲啊,当初跟他在野外求生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竟是这么个榆木脑子呢?
这下,连郭青都看不下去了,马上倒戈向南风,说“公主殿下,我二哥他就是个呆子,你别理他!”
“确实是个呆子!”南风只好耸耸肩,不再计较。
“对了,”南风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给我道贺而来的吗,该不会是空手来的吧?”
郭毅抱拳说“自然不是。”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折叠整齐的黄纸,逞到南风跟前。
“这是什么?”南风接过黄纸,还没打开就问道
郭毅说“正大街最繁华地段的店铺一个。”
南风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问道“送给我的贺礼?”
“是!”郭将军平平淡淡地答道。
“二哥哥好大的手笔啊!”一旁的郭青差点都惊掉了下巴,“想当初,妹妹我十五岁生辰,哥哥你也只送我一块古玉!”
“那块古玉质地温润,价值可不菲。”郭毅面不改色地说,“而且,那时候的你只知道游手好闲到处闯祸,给你一间店铺,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在二哥哥眼里,我就是个败家玩意嘛!”郭青酸溜溜地说。
“诶,五小姐莫恼。”南风宽慰不悦的郭青说,一副替郭毅解释的样子说,“郭将军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礼,对吧?”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吧,郭毅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来,只好默认。
哪知南风话锋一转,也酸溜溜地说“宝玉高雅,店铺俗气,在郭将军眼里,南风就是个喜欢铜臭味的俗人嘛!”
郭将军顿时有些呼吸不畅,胸口烦闷,满腹憋屈,缺额嘴角抽抽,一句辩解的话而已说不出来。
“天下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香气习习外泄的那扇门忽然打开,香料大师花不谢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郭将军铮铮热血男儿,何必与她们过多纷说?”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径直离去。
“这……”随着花不谢消失,郭青举着的手指落了空,可心里得不到发泄,实在憋闷得慌,她便转了个身,将憋屈指向南风说,“你上哪儿找来这般古怪的香料大师,眼里哪里有半点尊重咱们这两个当老板的?”
“你哥帮忙找的。”南风猛吸一口气,伸手指向郭毅,哪知扑了个空,郭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得无影无踪了。
“你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郭青气不过,便继续指责南风说。
“噢,我想起来了,我外头还有客人呢!”南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走向前面的店铺,“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逃到前头的店铺,南风暗暗舒了口气,才发现,白一梦果然还在店里呢。遂平缓一下气息,过去问道“怎么样,找到合适的没?”
哪知道白一梦却是呆滞地摇摇头,有些失望的样子。
“我这店里这么多宝贝,你竟一样也没有看中?”南风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我是朋友,不瞒你说,我自小就在胭脂水粉堆里长大,各种各样用在脸上的东西,我见得太多了。”白一梦却屏去平常洒脱的笑意,认真地说道,“你店里这些东西,几乎每一款我也都有,也确实比别家好用许多。可如今我想要的,就是一些独特一点的东西。我对香味尤其敏感,若是含有独特香味的东西,那就再好不过了。”
南风忽然就想到了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