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丕就够无耻不要脸的了,他万万没想到,温小筠竟然还能在佘丕的基础上更胜一筹。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在温竹筠那般高冷骄矜的外表下,竟然还能藏着这样一颗逗比的心?
佘丕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挑眉望了温小筠一眼,怔了一下后,忽然仰头大笑,“有趣有趣,真是有趣,老夫真的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比我脸皮还厚,还要有意思的人呐。”
他笑着将茶杯放在小桌上,笑着摇摇头,“罢了,罢了。能够遇到你这个小丫头,也算是老夫的福气,老夫就跟你结下这个忘年交,你想知道什么,老夫全都告诉你!”
温小筠笑眼弯弯,“那钱的事~”
佘丕抬手照着温小筠的脑瓜门儿就是一记爆栗子,“小财迷!老夫不收你钱还不行吗?你要是还敢要收老夫的钱,老夫就把你家相公变成银火龙。”
“哎哟!”温小筠瞬时捂住受伤的额头,没好气的撇撇嘴,“不给钱就不给钱嘛,干嘛要打我?下次谁再敲我头,我也要把谁变成银火龙!”
鄞诺也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双手扶着大腿坐直了身子,半是嗔怪半是宠溺望着温小筠,微笑着说道“非是我们想要弹你的脑瓜门儿。你看看,佘前辈只认识你不过一天,都忍不住要弹你,这只能说明,你有时说话太欠了,叫人忍不住的就是想要弹你,小小教训一下你。”
佘丕挥动着手,指点着鄞诺,满意的笑道“还是小丫头家男人说话靠谱中听。”
对于他们的调侃,温小筠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刚才就是故意要轻松一下气氛的。
好给佘丕一个台阶,叫他老老实实的把那些作案细节全部交代出来。
不想佘丕那个欠揍的嘴,竟然直接把鄞诺说成了她的男人,顿时叫她非常不爽。
她刚要反驳,手上忽然一暖。低头查看,却见鄞诺的手正好按在自己的手背上。
温小筠愤怒的目光倏然上移,却对上了鄞诺那张笑盈盈的脸。
“小筠,不要再任性了,佘前辈好不容易要跟咱们讲讲案子,你就别打扰前辈了。老实坐着,拿出记录文册,开始书记。”
温小筠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鄞诺这分明是在提醒她案情最重要,不要因为自己一人的情绪,影响关键证人的证词。可是她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被鄞诺这个欠揍的货给欺负了。
不过案情最大,纵使温小筠一百个生气,也只能强压着按下这口气。
于是她也挤出了一个无比虚假的敷衍笑容,一面点头应承着,一面用力甩开鄞诺的手,转而从衣襟夹层里拿出刑房书吏一定会随身携带的文书。
鄞诺若无其事的拂了拂双手,又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根细细的小竹棍,递到温小筠面前,“这是为夫出去办事时,专门叫道上的兄弟给你特别打造的。白面是里面是上好的木炭芯,都削尖了的,可以供你随时记录书写。最适合在外面公干,等回到衙门,你再用笔墨重新誊写一边就好了。”
记吃不记打的温小筠看到手中那根制作精巧竹炭笔,双眼立时一亮。迫不及待的在纸上画写两道,墨色细腻,笔尖顺滑流畅,简直比毛笔好用太多。
“你这个家伙,终于能干点人事出来了。不错不错,回头记得替我跟你兄弟道个谢。”
说着温小筠又抬头望向对面的佘丕,目光闪闪的满是期待之色,“佘前辈,辛苦您开始讲吧。晚辈一定给您记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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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天,虎仲珊都再没见过那名少女。
不过只要能看一眼那不合时宜的炊烟袅袅摇升,他的心就觉得很满。
他也不知少女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中,也不知少女与道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