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仲玮兴高采烈的,进了国子监的大门,坐在四门学课堂内,心中愤发出无限的感慨
这便是国子监!
这便是众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四门学!
这书本真新!墨真香!
这书案!真平坦!
这席子!额真硬!
今天回去一定要记得让娇娘为自己缝制一个柔软的坐垫,要不然腰受不住……
正当卢仲玮暗自高兴时,课堂内闯入了一群丫鬟仆妇。
一小厮进门走到一书案前忙招呼道
“哎呀!二爷!您坐这儿!这儿靠窗明亮又通风!”
又有一嬷嬷指挥小厮道
“哎呀!这书案太旧了!要换!”
“碧儿,那张檀木书案可带了?檀香可提神了,二爷用了好专心读书!”
那叫碧儿的忙回答
“带了!带了!”
“还有那充填天鹅绒的锦缎坐垫,可带来了?这席子也换一下,咱家二爷身子骨弱可不能受了寒。”
那嬷嬷摸着这薄薄一层的席子不满的皱着眉头。
不大的一间课室,被这些人显得更加拥挤。
卢仲玮的位置就在长孙怀瑾后面,两排的位置,因着怕这些仆妇冲撞了自己,卢仲玮连忙去了后面墙角处站着。
恰巧这儿也站着一位同病相怜的仁兄,卢仲玮对这一番骚操作真真是看直了眼,显得有些目瞪口呆。
卢仲玮伸手拉拉旁边的同窗,
“这位小爷是哪家的?好大的排场啊!”
可巧这位同窗正是京城人,是礼部侍郎家的五公子,好友们都称其为柳小五。
柳小五用一种,你竟然不认识这位爷的惊讶表情道
“这位是赵国公府的二少爷长孙怀瑾啊!你竟然不认识?”
卢仲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郡公长孙陌离的弟弟?长孙怀瑾?”
“正是正是!”
卢仲玮不解的询问道
“那他怎会来我们四门学?不应该去国子学的吗?”
柳小五也不知啊!便说道
“国公府的事,这谁知道呢!”
这时只听那边又传来,
“哎呦!二爷,您快来这边坐下歇歇喝口茶!这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累了吧?爷?”
坐的正是柳小五的位置,只因柳小五今天带来的坐垫,又柔软又舒服。
柳小五也不在意,反正都是要坐的又不是什么稀罕物,用胳膊顶了顶卢仲玮,
“你看这架势,这排场,这像是来上学的吗?”
卢仲玮瞅瞅长孙怀瑾那边,小声说道
“人家父亲哥哥有能力,咱们是羡慕不来的。”
柳小五嗤笑道
“羡慕?谁不知长孙怀瑾是个娇弱的!再说小郡公爷也没怎么,把这个弟弟当回事过。”
卢仲玮这就不解了,
“娇弱不是用来形容男儿的吧?小郡公和弟弟不慕?”
柳小五靠近卢仲玮凑到他耳边道
“这话说来就长了,小郡公的事,也不是你我能随便议论的。
不过你是不知,长孙怀瑾可是一直在内院长大的,身上的脂粉气特重!
前些年卢国公府办宴会,程处亮因着一点小事,和长孙怀瑾有了点小冲突。
两人就只争辩了几句,都没打起来,长孙怀瑾便哭着跑进内院,找杨夫人去了!”
柳小五生怕卢仲玮不信似的,又加了句,
“我那天可是在场的!你可别不信我所说!”
卢仲玮继续小心翼翼的八卦着,
“几年前?那长孙怀瑾也要有十岁左右了吧?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过了七岁,我们便不能随便闯入内院的吗?”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