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九万英尺以上高空的对话，仅在两个人之间。

陆老板和牛先生都非好物欲之人，所以整个飞行器上，除了他们之外，连服务的空乘都没有。

要知道空乘服务，可是很多男人的梦想。

有条件实现的陆、牛二者，却轻易的拒绝了。

至于驾驶员···则早就不需要了。

当然···虽然是两个人的对话，却有一定有第三个人听见。

这个人就是柯孝良。

对于牛、陆二者的打算，柯孝良一直都是清楚的。

且柯孝良并没有打算破坏他们的计划。

成或者不成，都看这二人的本事和能耐还有造化。柯孝良不从主观上推动和促成，也不从主观上阻止或者浇灭。

从本心而言，柯孝良反而是倾向于他们能成功的。

因为他们的成功，也可以是柯孝良的成功。

他们的进步，也是柯孝良的进步。

不仅如此，一旦现实里的陆判官和牛头鬼王变得更加的强大，甚至真的成了鬼帝，那么势必就会承担更多的压力，代替柯孝良承受来自地府的窥探，甚至将血符通过地府的渠道，传遍更多的世界。

当然，他们失败了，柯孝良也没有损失。

因为路已经打开，且就在那里。

前行者倒下了，自然还有继任者。

对外扩张的事，通过地府是途径是渠道，通过元神修士，也是途径是渠道。

甚至那些星河派的修士，他们也是一个途径。

星河派的修士，能以星罗之阵，牵引星光，传送诸界，其门派本身，就不在十州大地，而是在天云之外。

而且，现实修行界的星河派，只是散布星空的众多‘星河派’之一。

不同世界的星河派，相互之间没有统属，甚至没有什么必然的瓜葛，却又有着一定的联系，组成特别的网络。

“星河派、天魔宗···这些都是拥有诸世界渠道的宗门，血符还没有通过他们，洒向诸多世界，是因为这些宗门中的掌权者，有私心作祟。葫中界越是展露潜力，他们便越是不会将血符散出去，制造更多的竞争者。”

“当然破解的方法也很简单，以三五势力为剑，刺破星河派或者天魔宗在葫中界的颜面，瓦解他们的势力，将他们的所有利益，都从葫中界扫干净咯。到那时，我只需要再多种下几个念头，推广的事情就算是成了一大半。”

“只是，现如今的话···单单是内部循环就已经足够支撑，对外的拓展如果过于激烈，难免会陷入魔性值资金链的窘迫，而且诸天世界的强者太多，聪明人也太多。我的实力还不足以完美应对更多、更复杂的情况。所以还需要将几个世界打造的更加坚固，层次上升到更高之后，再做推广打算。”

“一步一个脚印，步步为营，方是上策。我并不必着急！”柯孝良时刻都在思考。

对眼前当下之事，对后续接连之事，对更长久更远的规划，他都不断的打着腹稿，有些定下了方针，有些已经放弃，而有些还在犹豫和估量。

头脑一热，看似激烈的举动和决定，谁都能做。

但是做了之后呢？

后续该如何收场？

作为一个合格的幕后黑手，足够的掌控力才是关键。

如果脱离了掌控，那距离他这个幕后黑手显形的时间就不长了。

当然，如果一切水到渠成的到来，柯孝良也有足够的把握和手段应对。

他有很多种备选方案和路线，并不只有一条，只有一套。

掌控力不是让一切古板且因循守旧，而是面对突发的状况，突然的爆发和变故，依旧能沉着冷静，有足够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