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开锣时间久了已经习惯了说嘤语还是怎么着,女孩和家里人的对话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用的是嘤语。
女孩的母亲嘤语水平也不差,能看出来这个家庭文化程度不低。
从女孩的电话以及电话那头老母亲絮絮叨叨的嘱咐中,陆舒能听出来一些信息。
这姑娘一家的国籍是乌科兰,民族却是鹅族,还很不幸的就住在棊辅,当战争打响后,学校停课,她父亲首先丢掉了大学教授的工作,而且因为教的是美术,也没能再找到适合自己的新差事。
毕竟在那种战乱四起的地方什么都缺,可最不缺的就是艺术家。
战争开始后,棊辅治安越来越差,女孩家中隔三差五就遭贼人光顾……有人认为这位教授手里必定藏着什么传世名画。
如果把名画拿到西方去卖两个钱,说不定就能在那边定居,摆脱梦魇一般的乌科兰。
之前家中还有两个哥哥在,尚可勉强度日,如今其中一人在部队里服役,另一人死在了顿镍次克。
女孩哭着哭着就开始起身擦拭眼泪向机场酒店走去,又在旁边的商店旁对着橱窗简单补了下妆,再继续向机场酒店走去。
不用问都知道这女孩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在汉斯的红灯区,这种打扮的年轻姑娘太多了。
陆舒不禁感叹,如果当初自己一家在那场针对卡索沃的炮击中没有各自失散,真不知道现在又是个什么光景,是好?还是坏?
陆舒不知道这些,他知道的是,旁边那个阿三店主要倒霉了。
看到这种白色药片中间有一道竖缝,陆舒摸了摸自己兜里剩下的药片。
这种药片共有两板,一板六个。
看到女孩已经走远,陆舒借着旅游手册的掩护,直接将药片掰成两半,一道电光闪过指尖,隔壁那家手机店里发出的光芒猛然黯淡下来,周围路过的旅客无不开始敲打自己黑屏的手机,渐渐抱怨起来。
以陆舒为圆心,周围的一切电子产品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离这里远的旅客,手机已经开始渐渐恢复,离得近的,比如最靠近陆舒的那个柜台里的手机,有些甚至传出了焦糊味。
陆舒被打过指尖的电光刺的一激灵,看到众人向自己投来诧异的目光,陆舒捏紧那枚药片直接站起,不由分说便来到手机店门前,对手机店的店主开始破口大骂。
“你店里怎么漏电啊?”,陆舒生气的质问道,“差点把我电出个好歹来,你们店里的电线在哪里?”
趁着手舞足蹈指责店主的时候,陆舒抬头望向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中略微泛出的红光早已消失不见。
“大家看看,附近有摄像头拍下来一切了,一切源头都是来自于这家店,他们店里可漏着电呐……”发现摄像头早已失灵,陆舒继续肆无忌惮的发挥着演技,“一定是这家老板的店里漏电,产生了电磁辐射,把我们的手机都给废了!”
由于想要在警察到来之前脱身,陆舒的言辞颇有几分激动。
不过结刚才那一激灵的表现,确实也像是被电到了。
看来这小药片的威力还真不小。
话说回来了,有人吃这一套吗?还真有。
别说在手机受损的众人里有没有人能搞清漏电和电磁辐射有什么关联,更别说他们能不能弄懂电磁脉冲和电磁辐射到底是不是一码事……就算有人懂了,也要装作不懂。
现在他们可就需要一个发泄口呢,既然陆舒给了他们目标,那么这些人没理由不利用起来。
而更多的人则是压根就没想到过这一层,常年被大众媒体和社交网络控制着的人,只学会了跟着那些满嘴谎话的人越走越远。
说个笑话,有人认为口罩的鼻条是信号接收天线。而这事就发生在曾经最为发达的地方。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