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副悍匪模样的陆舒手里提着一把造型时尚的步枪走过来,佐藤唏嘘不已。
上一次陆舒做出这副打扮的时候还是汉斯第二大通讯社的一名正式记者,连开枪这种事都是陈骅临时教的,而这次再见到陆舒……
看到老朋友过上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佐藤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不管陆舒到底认不认自己是老朋友,佐藤心里头是把这个汉斯来的小老弟当朋友的。
也许其他人会觉得这种整天能接触到刀枪剑戟的日子很酷,但常年混迹战场的佐藤能看到的只有辛酸两个字。
“保重。”佐藤这次没有再说什么骚话,只是低声说道。
“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了。”陆舒有些不太适应,第一次见到这个东瀛人的时候,陆舒就发现他在耍嘴皮子,往后每一次见到他,不说是能够给自己带来快乐吧,反正气氛也不会太闷。
佐藤上去给了陆舒一个拥抱,闷声说道:“因为腿上的伤口,通讯社给我放了三个月的长假,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可能就要住在加尔丹了,这儿还有不少因为之前的那场战争而受害的无辜者,我看能不能帮忙护理护理,刚才我去看过了,他们真的很缺人手。”
“那你遇到需要做手术的人也会试试吗?”跟在一旁的孟黎柯说的是东瀛语,语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当然,我会尽力的。”佐藤浅鞠一躬,虔诚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陆舒用翰语问道。
“没什么。”,孟黎柯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太相信现在会有这么乐于助人的……东瀛医生,你知道东瀛人占领里家坡的时候抓走了我们家多少人吗?”
“八个,整整八个,还都是正值壮年的劳力,他们抓走了整整八个人,就因为从我们家搜出了八张寄给故乡的汇款单,他们就一口断定我们在支持正府抵抗东瀛,不仅抓走人,还当着我爷爷的面把他们那时候的老太爷捅死在了家门口。
后来听我爷爷说,他们似乎是被带给了一个东瀛医生打下手,整天替医院里的兵换尿布,当盟军收复里家坡的时候,八个人只剩下了六个,去的时候都膘肥体壮,回来的时候跟抽多了烟一样。”,孟黎柯强忍着不让自己激动起来,冷声说道,“算了,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但我不太想在这待下去了,你先跟他说着,我去打会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