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对面墙角下那几只胡狼口鼻里喷出的阵阵臭气,陆舒不由觉得胃里直犯恶心。
天知道这群食腐动物的嘴里到底有多少种口腔疾病。
“碰——”
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响,在墙角探头张望跃跃欲试的一只胡狼,似乎是因为露出来的身体部分过多,被哨戒机枪第一时间识别出来并击毙。
别露头,露头就死。
眼见又是一名同伴在眼前鲜血四溅倒毙身亡,那群胡狼终于不敢再围在附近张望,纷纷呜咽着跑远了。
一发口径的NATO弹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非要害的部位,也许一时之间还不至于致命,但应对这种体型和重量远小于人类的小动物,威力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能想象到口径的枪弹打在人体上是什么样的吗?
陆舒走到对面墙角,拎着那只脑袋已经被打出浆子,但大腿还在不停抽搐的胡狼的腿往回走。
远远看去跟狗子一样的小动物,拎到手里还挺重的。
腥骚的狼尿顺着陆舒拎起的那头胡狼的身侧一路流淌,和血液混合到一起,滴落到地面沙土中。
好家伙,这真不是动物园里的那些圈养品种,而是野性十足的生猛货。
陆舒不知道刚才那几只胡狼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食物清单里头,他只知道一件事。
死掉的这两只肯定不在自己的食物清单里头。
这种死狼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又臭又臊,搞不好还有寄生虫和不知道在哪具动物腐尸上感染的细菌。作为食腐动物之一,胡狼身上的细菌携带量也是很可观的。
他虽然喜欢吃东西,但还不至于为了尝一口新鲜的而把小命搭上。
陆舒还在东北菜馆帮厨的时候,就曾经见过有人在对面的汉斯传统小酒馆里面,喝着啤酒吃着刚从外面捕到的野鹿身上切下来的新鲜鹿排,啤酒配肉排,这还真是传统文化了。
事实上不只是汉斯人,整个欧陆大多数遍布山林和旷野的国家,多多少少都有点狩猎和吃野味的传统文化,某些国家甚至还颁布了法律鼓励狩猎以平衡生态。
打完了猎以后,趁着猎物还没凉透,就地生火烤一烤,撒上各种香料各种粉末,咬下一口外焦里嫩。
多浪漫,多舒坦,对吧。
而这种浪漫传统所酿成的惨痛后果也不少。
每年都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这一口吃的把自己给搭上了。
拒绝食用野生动物,从你我做起。
“你手里那只没有什么用了,但我这只还不错。”孟黎柯看见陆舒拎着那头已经失禁了的狼走过来,顿时失望的摇了摇头。
“有什么区别?”陆舒不解的将后来打死的那头胡狼扔到之前的那头旁边,胡狼尸体在地上溅起的尘土泼了孟黎柯一身。
“区别可大了去了。”,孟黎柯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冲陆舒龇牙咧嘴道,“机枪最开始打死的那头打中的是腹腔,第一头狼的内脏已经被搅成了糊状,但皮子是完好的,如果你是名狩猎客的话,一张完整的胡狼皮子还是挺有纪念意义的,许多新手的第一张皮子就是这种大路货,我的也是。”
“你手里拎的那只已经被整个儿打碎了脑袋,连带着狼背上的皮也撕碎了一大块,狼皮没有脑袋的话,价值是会大打折扣的。”
“值多少钱?”陆舒下意识的问道。
“不是很值钱。”,孟黎柯摊了摊手,“胡狼这玩意儿不算是保护动物,在北非又遍地都是,在某些牧区甚至是泛滥成灾的玩意……而且狼皮本身就是便宜货,犬科动物的皮子很多都是这样。”
“好吧。”,陆舒叹了口气,“我还以为鞣制出来以后能卖个好价钱。”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谈剥狼吃肉的事。
陆舒是因为写过几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