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百媚看向“霜降”的目光很复杂，有痛惜、有不舍、有狠戾、有决绝……

而“霜降”在看到令狐百媚后，原本脸上的惊恐惶然之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了的轻松笑意。

她知道，右圣女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准备亲手送自己“上路”。

自己落在了方白手里，为了不让“怒火红颜”的秘密从自己嘴里泄露出去，除非“怒火红颜”能解救自己，否则绝不会让自己活下去。

一直以来，这就是“怒火红颜”的规矩，所以“霜降”就算明知自己逃不了一死，心里也并不怨恨任何人。

事实上，和“霜降”一样，每一个“怒火红颜”的杀手，在外出执行任务之前，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令狐百媚和“霜降”目光相遇，瞬间又移开，似乎是担心被方白觉察到。

只是她们两人眼神的瞬间交流，又怎能逃过方白的神识扫视？

“她叫霜降！”

方白微笑着对令狐百媚道“她不是我的朋友，而是一个想要我性命的杀手。”

令狐百媚吃吃笑道“方先生笑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个杀手呢？”

方白叹道“你比她更漂亮，你为什么也会是个杀手呢？”

令狐百媚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随即“咯咯”娇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方白看着令狐百媚娇笑不止，自己也笑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令孤百媚身上，暗暗感叹这个女人真是无一处和“桃源女帝”不像，就连现在笑起来的声音和动作，都和“桃源女帝”如出一辙。

“方先生真会开玩笑……”

令狐百媚娇笑了一阵，这才停了下来，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我是杀手？我哪里像杀手了？”

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如果是杀手，恐怕任何男人都不会相信。

方白的目光落在令狐百媚下垂的双手上，道“你现在的双手里，各扣着一把飞刀，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两飞刀，会有一把针对我，而另一把，会飞向‘霜降’……”

“你怎么知道？”

他话没完，令狐百媚已经像是见鬼似的失声叫了出来，脸上的笑容也陡然消失不见。

方白也不回答她的问题，目光下移，看着令狐百媚的双脚，继续道“你脚上的那双鞋子，是经过特殊设计的，里面藏有暗器。在你双手出飞刀的同时，也许你鞋子里的暗器会同时出，这样上下合击，很容易让人猝不及防，丢掉性命！”

令狐百媚杏眼圆睁，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神色间流露出秘密被揭穿之后的慌乱和惊骇。

顿了顿，方白的目光又由下而上，落在令狐百媚的腰间，接着道“你的腰间，还缠有一把软剑，这应该是你的防身武器吧？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在剑术上的造诣一定不低！”

令狐百媚听方白一字一句缓缓的着，突然有一种被剥光了衣服、一切隐秘都暴露在方白眼皮底下的感觉。

她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演了半的戏，想要接近方白，然后突然出手打方白一个措手不及，只是一厢情愿、自作聪明，方白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穿了。

“你去死！”

令狐百媚羞恼之下，娇叱一声，愤而出手。

她的双手双脚，几乎同时动了一下，然后就有四道寒芒向着方白和“霜降”而去，其中三道的目标是方白，一道是“霜降”。

“霜降”在看到令狐百媚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眼见一道寒芒向自己打来，她闭上眼睛，嘴角含笑，等候着死神来收割自己的生命。

“居然是地级圆满……”

看到令狐百媚出手，方白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