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找台阶下了。王爻没说话，叹口气，“用是用得多，但白用了。”

转眼瞥见面前的小茶壶，这茶壶是嘉儿送的，当时一起参加活动，她中了头奖的奖品。还有那个木盖瓷杯，是李雪送的。还有那串佛珠，时间最久，2004年刚认识晓雯时，她送的……还有哪些是女生们送的呢？挂在卧室门把上的风铃是鹭儿送的，古筝曲谱架是思彤在乐器店里帮他选的生日礼物。他都保留着。每个东西的背后都是一个女生，一段故事，还有……蒹葭的衣服现在都还在他的衣柜里。

岳鸢发微信，约喝茶。

这大晚上的喝茶？

好多年前咖啡厅一别，除了中途偶尔qq、微信聊一两句，就只见过两面：一次她约王爻跟她老公谈合作，一个第一眼看着就感觉猥琐油腻的中年平头男，结果第二天她又说那不是她老公只是刚谈的男朋友。后头，她给王爻介绍过一个女朋友，一个重点小学的老师，王爻喜欢，但没房没车真没底气，鼓起勇气约她看过一次同学的画展，然后就没联系了。

再后来，王爻做选美时，和她一起去桐梓林喝过一次咖啡，就那次，王爻听她说之前见过的那个男的已经被她踢了。那家伙人品不好，还骚扰她闺蜜。最后，就是前不久帮杨董联系融资跟她聊了那几句。

“找个茶楼，就在你家附近嘛。”

“附近啊”。他脑子快速过电，“不如就到我这来，我这也有茶，晚上去外面茶楼，太凉了，越喝越冷，还坐不了好久。”“你家里啊？”她犹疑，王爻赶紧说：“是商住，以前是工作室租的，后来取消了，还是把房子留到。”几秒后，她答应：“好，你发个地址。”

王爻快速地整理床铺，把被子拉平放好，加了一个小枕头，这床，好久没有女人躺过了。一堆乱衣服扔进衣柜，几双袜子和鞋拿到阳台上放好，又打开台灯调了个中等暖黄的光，卧室有了温馨感，再把客厅亮灯关掉，打开小红灯，朦朦胧胧的，像红灯区。

下楼去，一辆红色运动型奔驰开进来，老远听到激光锁的唧唧声。一个瘦长的身影穿过橘黄灯光慢慢走近。她身上很香，长发随意地披着。两人肩并着肩，一块往宿舍楼走，他想揽她的腰，只是想。

“房间有卧室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