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小容邾年纪小,又经验不足,这一切进行得很是困难,小容邾也十分丧气。
苏悦在永春堂待了几个时辰,便目睹了永春堂这些日子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许多药材的供应上,都出了问题。那些供应商看在容鸿的面子上,才每每都已极低的价格将药材供应给永春堂,但如今容鸿不在,他们看容邾是个小孩子,又起了心思,都纷纷扬言,若是不提高价格,就断了永春堂的货源。
小容邾急的团团转,整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也不吃饭不喝水,可把那永春堂的那些伙计给吓坏了。
苏悦来后,容邾还乖乖吃下了些饭,他颇有些郁闷,“苏姐姐,为什么爷爷做得到的事情,我做不到呢?”
他跟着爷爷走南闯北,虽然年纪小,但也见识不少,他以为,即便是爷爷不在,他也可以靠自己将永春堂经营起来。
可是事实却是给了小容邾当头一击,他发现,一切都不像是他以前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了。
苏悦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小容邾的脑袋,向小容邾这么大的时候,一般的孩子都还在父母的羽翼下,即便是苏悦,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被美人师父宠得无法无天,不像是小容邾,小小年纪便要担负起责任。
“别想这些了,姐姐带你出去透透气。”苏悦弯了弯眸,吩咐几名伙计提前将永春堂关闭,这才带着小容邾,坐着马车,到达了北街。
容邾坐在马车上,很是兴奋,“苏姐姐,这是你的家吗?”
他的记性很好,到现在,他还记得在第一次见到苏悦时,苏悦就说过,自己家住在京城的北街。
“是啊。”苏悦弯了弯唇。
和永春堂所在的地段不同,京城东南西北四大街离皇宫较近,也是朝廷官员聚集最多的地方,而永春堂则是坐落在稍远一些的民间坊市,两者从建筑风格和街上的热闹程度来看就迥然不同,北街的建筑稀稀落落,远远没有坊间热闹。
马车踏在街道上,干净利落,连一丝风尘也没有扬起,最终抵达了一个最为偏僻的角落,停在了一个破落的小院门口。
苏悦和容邾刚刚下了马车,院子里传来一串串的欢声笑语,许多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响在耳畔,看见来人,几名孩童都笑着跑过来,围着苏悦和容邾两个人唱着童谣。
容邾颇有些紧张,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那些孩子的笑颜在他的眼中,如此的真挚,又如此陌生。
“姐姐,是你?”一个女童的声音传来,苏悦看去,花语正牵着桑葚的手往这边走来,看样子,是早就注意到了门口马车停下的声音。
花语虽还是以纱遮面,但看上去要乐观多了,“苏大小姐,您怎么来了?这是……”她的目光触碰到小容邾,还愣了愣,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特别是那一双机灵的眼睛,看上去虎头虎脑,很是讨喜。
“这是容邾。”苏悦垂下眼,看着小容邾的眸光中带着几分紧张,“桑葚,你带着容邾去玩玩可以吗?”
“好!”桑葚很听话,她对这附近十分熟悉,这院子里的孩子她也都熟识,偶尔看到一个外面来的小男孩,她也十分乐意照顾,当即便去牵小容邾的手,但却被容邾躲开了。
桑葚也没在意,她走在前头,小容邾走在后头,两人也不说话,就一直走啊走。
目送着小容邾和桑葚的背影,苏悦收回目光,“花姨,沉香楼那边还顺利吗?”
说起这个,花语的眼睛都睁大了不少,她啧啧称叹,“一切顺利,过不了几日,便要完工了。苏姑娘,你是如何做到让皇上派人从云水河引来了支流?”
若不是亲眼所见,皇上派了好些宫中的人来云水河边凿开渠道,花语是怎么都不能相信苏悦当日所说的那一切真的能够发生的。
可是,那一切偏偏就在她的眼前,一件又一件地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