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窗外的夜色还未完全散去,破晓将至,整个苏家都还在沉睡中,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坐起身来,将灯点燃,苏悦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她之前在暗市中得到的那本《玄门九针》,翻开读了起来。
此前,苏悦一直都只学了《玄门九针》的第一针,即便只是一针,这门功法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因此,在去暗市之前,苏悦打算将第二针也给练会,毕竟这一回,她去了暗市可就没法子冒充苏之贻了,也没有小叔在一旁保护她,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
翌日,苏悦照例去了琅琊的院落,教他说话。
福伯也知道苏悦对这个不知从哪认的弟弟十分看重,面对琅琊的时候,也是十分尊敬,即使琅琊有些话根本听不懂,也看不懂沧澜国的礼仪,福伯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大小姐,琅琊少爷。”
“说罢。”苏悦放下书卷,偏了偏脑袋。
福伯的欣喜是表现再脸上的,由他的神情,苏悦就知道,这一次,他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大小姐,漠城苏家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苏启将家底输了个精光,他的夫人一气之下带着苏承嗣回了娘家,现下,苏启正在府门口,说是要见大小姐。”
福伯心中对老家主苏慕的第二子苏启早就是不忿已久,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福伯早就觉得,这苏启简直就是老家主一生的污点,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老家主这样光明磊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生出苏启这般鼠目寸光,又贪图便宜的小人。
不过,眼看着苏启在大小姐苏悦的手中如此一败涂地,将整个漠城苏家的家底都给输了出去,他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苏启再怎么心术不正,也是老家主的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一回来见苏悦,除了汇报情况以外,福伯其实心底还在犹豫要不要为苏启求一求情。
毕竟,在他的心里,像苏启这样的人,也根本成不了什么事,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要这一次拿捏住了他的七寸,大小姐若能再给他一点好处,日后,他一定就会知道苏家才是他最安全的港湾,日后,他一定会抓牢苏家,对苏家忠心耿耿。
哪知苏悦却是嗤笑一声,“他来了,本小姐就要见他?还真是将自己当个人物,要知道,漠城苏家背叛了苏家,他苏启就不再是我的二伯。”
论心狠手辣,她苏悦从来不输给任何人,更何况,这个苏启,分明就是自寻死路,自己一头撞上了苏悦精心织好的网上。。
见苏悦毫不留情,福伯还有些犹豫,“大小姐,这样会不会太……”
“福伯,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苏悦挑了挑眉,“你年纪大了,怎么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被苏悦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福伯一张老脸都红了红,“是老奴愚钝了。”
“将苏启赶出去,从此不许再踏入苏家一步。”苏悦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响在耳边,福伯无端的打了个寒颤,下去照办了。
福伯走后,苏悦冷笑了一声,转了转眸子,在看向琅琊的一瞬间,眸光柔和了寸许,“琅琊,你记住,这叫杀鸡儆猴。”
她做的这一切,自然不会幼稚到独独去报复漠城这一脉和二伯苏启,她真正的用意,却是在杀鸡儆猴上。
自从苏家渐渐没落后,老家主苏慕对家中的事情不大打理,那时福伯也还流落在外,府中缺人管理,对于支系,也是听之由之,这便在根本条件上,造成了这些支系僭越,对本家不敬的情况。
苏悦在掌管苏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一举夺回了十方赌坊的地皮,要回了前些年穆家欠下的账,如此一来,是保障了苏家的经济;第二件是大肆张扬开凿了云水河,将河水引入沉香水榭,又十分张扬地将十方赌坊和沉香水榭上下都修缮了一番,这便是借着沧澜帝的面子,让那些想要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