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锁自然难不倒苏悦,但她站在门口,几次三番都想要提起空间灵力,穿过这道门进入祠堂,可几次都迈不出这一步,她脚步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沉重,神情要更为肃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悦长叹一声,还是下了决心。
她小心翼翼抬起步伐,整个人从那落了锁的门前就那么穿了过去,眼前一黯,下一秒,她出现在祠堂中,里头太久没有注入新鲜的空气,气味实在是不好闻,苏悦的肺部一紧,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苏悦夜视的能力还不错,四下环视了一圈,从案台上取下了两截蜡烛,手心窜出元火。在点燃的一瞬间,火光猛地蹿起,她的脸与烛光交相辉映着,在那明亮的火光中,她的目光穿过案台上的一个个牌位。
第一个,赫然写着“苏越之妻凤晚。”
苏悦站在原地,不敢靠近,生怕惊扰了这里安息的魂灵。
看到凤晚的牌位,苏悦下意识地就想到现在还躺在自己体内空间中的一串长命锁。她的手指微微弯曲,内心中她对凤晚的印象并不好,虽然身为这具肉身的生母,但凤晚是因难产而死,因此苏悦搜寻了自己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没有半点是有关凤晚的。从小到大,能够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凤晚的信息也少得可怜,对于凤晚的奇怪感觉,不像是承袭了这具肉身的思想,更像是苏悦本身的直觉。
可苏悦自己,也说不出来,对于一个从未谋过面的人,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更何况,这个人生下了这具肉身的原主,对她而言更像是再造之恩,她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可无论苏悦怎么劝解自己,对于凤晚她都很难去喜欢。
但出于礼貌,该做的还是要做的,苏悦强压下自己内心的直观感受,从一边找来了以前剩下的纸钱,跪在蒲团上,一点一点烧给凤晚,也算代替这具肉身的原主尽了孝心。
又给苏家的各位列祖列宗给问候了个遍之后,苏悦这才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找不到苏越的牌位。
一开始,苏悦还没太注意,以为只是有人将牌位放错了位置罢了,没想到一一看过去,这些在苏家的族谱上都赫赫有名的人物都祭拜过了,唯独没见苏越,苏悦将身前的火堆扑灭,站起了身,难道,有人将苏越的牌位和那本《凌虚掌》一同带走了?
很快,苏悦便打消了这个顾虑,她在来之前还刻意观察过,这里处处的痕迹都说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祠堂了,苏悦可不觉得,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人像她一般拥有空间之力,能够在不打开门锁的情况下,直接穿过墙壁就能进来。
退一万步讲,即便有人进来过,也一定会留下气息。
苏悦来的时候,里头的空气都发霉了,至少有一两个月没有打开门窗通风透气,若是在这个时间内,有人潜入了祠堂偷走了《凌虚掌》,那么此人一定会留下气息,只要是有气息,那就好办了,苏悦虽然对于气息还不是特别敏感,但她身边还有吱吱嘛,吱吱的鼻子,那绝对的灵敏。
将注意打到了吱吱的头上后,苏悦二话不说就从灵兽手环中揪出了一万个不乐意出来的吱爷,被苏悦用手拉出灵兽手环的一瞬间,吱吱的尖叫声差点穿破耳膜“吱!”
“不就是空气发霉了有点味儿嘛,至于嘛。”苏悦被吱吱的反应也是吓到了,立刻就捂上了耳朵,心里对这满屋子的列祖列宗瞬间充满了愧疚之意,歉意地闭了闭眼,实在是不忍面对。
她怎么就忘了,吱吱对气味要求格外地严格,这里沉睡了几十年几百年的魂灵估计都被他这么一嗓子给叫醒了!
不过,苏悦也有些意外,平日里吱吱就算是一惊一乍,也不会到不分场合的地步,今日他似乎情绪有些失控。
苏悦心里咯噔一声,吱吱失控……
自打“一不小心”契约了吱吱这么个灵宠以来,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