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点燃了所有人内心的火焰,那种从骨髓就被灼烧的感觉,驱动着躯体,影响了头脑,只有敌人的热血才能使它得到缓解。
雷奥尼德斯直接带着众人冲向了半人马营地的门口,毫不遮掩的行为让内萨斯和它的部下们早早就等待在营地门前,两位宿敌双眼相对,内萨斯毫不废话,直接举着巨斧冲向了迎来的雷奥尼德斯。
战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狂热,稍稍理智一点的奥尔瑟雅带着西菲瑟斯指挥着所有的黑劳士和庇里阿西从斯巴达战士们的后面向着冲来的半人马投掷着短矛。
三波投矛飞过,极大缓解了前线战士们的压力,后续以梅花阵型加入进来的人们惯性的保持着六人对一个的好习惯。
失去了宽广荒野的半人马们,往往习惯性的想要冲锋撞击,却在拥挤的阵型面前憋屈的被挡了回去。六个人六把长矛同时进攻,失去了速度的野蛮族群在锐利的金属面前倒下。
本就重伤未愈的内萨斯,在雷奥尼德斯特意的游斗之下迸裂了伤口,鲜血从缠绕的布条下流到了地面。
阿明塔斯特意激活的荣耀军旗増幅了所有斯巴达人,涌动的血脉力量让大家更加有力,精准,敏捷。
葛列格和奥尔瑟雅不时射出的闪电球和冰箭更是迟滞并冻结所有被击中的敌人,不时闪过的再生更是让勇士们没了估计,只要不是致命伤就敢以伤换伤拼个痛快。
焦急的内萨斯再次吹响了腰间的号角,留守在斯巴达高地上的八只半人马战士从侧面加入了战团,为了召唤增援力量,内萨斯被瞅准机会的雷奥尼德斯弄瘸了另一条后腿。
眼尖的塔索斯,直接一个飞斧,投出了莱克格斯之手,湛蓝色附着衰老这个按比例吸取被击中者生命的魔力武器直接劈在了内萨斯的腰间,内萨斯顿时一个趔趄,深受打击的它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内萨斯举起的盾牌抵挡住雷奥尼德斯戳过来的矛尖,强撑着一口气的高大半人马酋长,再次挥出它手中的巨斧,原本举重若轻的挥砍现在显然有些无力,雷奥尼德斯干脆丢下长矛,双手托举着铜盾挡下了沉重的巨斧。
顾不得发麻的手臂,雷奥尼德斯撞向内萨斯的前蹄,再顺势拔出莱克格斯之手,不断劈砍向内萨斯人身马躯结合的腰部。内萨斯轰然倒地,被附魔武器强大的魔法汲取着生命的它,颤抖着抽搐着在地上挣扎。
暗红的鲜血从它的腰间喷薄而出,肺腑里花花绿绿的脏器也被带了出来,口鼻溢出的鲜血随着气息的衰弱从泡沫变成了潺潺的小溪。雷奥尼德斯握着染得血红的手斧,砍下了硕大的头颅。
仓皇失措中又是几头半人马被趁势击杀,后来支援的几头援军见势不妙逃脱了三头。其他的全被杀红眼的战士们击杀当场,砍下的头颅和内萨斯的一起堆成了小山。
雷奥尼德斯坐在内萨斯庞大的身躯上,双手杵着膝盖,喘息着平复体内血脉力量的沸腾。看着眼前开始收拾救治的战士们,他心里淤积的郁垒终于得到了释放。
战后的葛列格和奥尔瑟雅是最忙碌的,奥尔瑟雅对送来的所有伤患进行简单的止血处理并分类,西亚戈斯协助她处理着杂务。葛列格拿着稀释的生命之血不断救治着濒死的战士,鲜血溅满一身;矛戳,箭刺,刀劈或者直接就是被践踏冲撞的内伤。
塔索斯接过被雷奥尼德斯丢回来的莱克格斯之手,从怀里拿出干净的麻布不断擦拭起沾染的血迹。其实除了把手上细细绑着的麻绳外整体锻造并附魔的手斧早就吸干了身上的血液。不过看着塔索斯如此珍爱这把武器,雷奥尼德斯心疼的同时也有了些许安慰。
所有的黑劳士和庇里阿西在乱战中死了不到三分之一,葛列格严格打造的梅花阵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斯巴达战士们在积年累月的训练打磨中获得的力量让他们拼杀的最狠存活的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