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卓然愕然,回首顺声望去……
“赶快出去,要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矮矮胖胖的小牛,此时正站在他靴前,双前蹄叉在那个勉强可以称作腰的部位,横眉瞪眼地,恶狠狠地盯着韦卓然
说话间,它那圆圆的小身子很快就跳上榻,硬生生地就挤到了柳心与韦卓然中间,未了还不忘挑畔地冷哼一声,然后才怡然自得地,隔着绣被躺在了柳心身上,开始呼呼大睡.
“……”韦卓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这只奇怪的小牛很黏柳心,柳心也很是溺爱它,这种小牛是他闻所未闻的,只是随着柳心一起坐在花轿里进府的,据大舅兄说这只奇怪的小牛是多年前一位隐世的得道高人在机缘巧合下,送给柳心的.
静静地,又坐片刻,韦卓然终于把流连在柳心恬美睡颜的目光一寸寸地收了回来,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正想把那只已睡得口水四溢的小胖牛给移到一旁去,可未曾想……
“竟然……为何如此沉重?”韦卓然动手方知,这小牛看似棉花包般的小身体竟然重如千钧,最后韦卓然竟用上了全部的内力,尽全身之力去搬那仍然睡着的小怪牛,可是仍然是丝毫未动.
韦卓然大惊,看向被这山一般的沉重的小怪牛压着的柳心却离奇地沉睡如故,脸上还带着淡淡暖意的笑容,丝毫不知梦外之事的她,睡梦中似呢喃一句,然后就有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就伸了过来,一下就将那呼呼大睡的小胖牛给塞到了被子里,转了个身又睡着了……
站在床榻边的韦卓然凌乱了……
韦卓然低不可闻地微叹一声,小心吹熄了屋内的灯火,轻轻带上门,这才转身大步离去,异于常人的高大背影很入就没入了花香弥漫夜幕中……
然而,就在韦卓然刚刚踏出院门时,卧房里方才还正呼呼香的大睡的小胖牛,却“咻……”地一下子就钻出了绣被,圆圆的脸上满是得色,溜圆的深褐色的大眼睛里在黑暗中闪着肆无忌惮的狡诈光芒……
一夜春雨,翌日清晨雨住云开,明媚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点点金光洒满院.
牡丹院海棠色的大门“吱呀!”轻轻推开……
团子扶着容光焕发的柳心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当然还有那只粘人的小胖牛,此时它正耻高气昂地坐在团子头上,它那两只胖乎乎的小前蹄,正紧紧地抓住团子的双螺髻,以稳住略有些摇晃的身体,随着团子的走动,还不时夸张地怪叫“喂!喂!面团,你小心点!你牛爷我要摔倒了哎!”
“别闹了,再闹就下来自己走!”柳心挑眉看向小胖牛,语调虽凉,唇角却微微勾起,眼底也尽是笑意。
小胖牛见柳心不帮自己,顿时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然后就不作声了,只是更加用力地抓着团子的发髻。
两人一牛走到后厅时,韦卓然已经端坐在桌前,几个大婚前才买来的几个婆子,正有条不紊地上膳点。
几个婆子都是三十余岁,身上穿着府里统一的浅蓝色细棉c对襟短衫,下边是同色襦裙。这几个人都是五官端正,目光坦然,手脚利落型的。
四样面点,四样小菜,四样粥品。样样都色味清爽,极适合早上来吃。
早膳齐了,众婆子齐齐向俩位主子福了福,便依次退了出去。
“心心,昨晚睡得可好?”没了外人在,韦卓然淡淡地开口,他的声音带了点不同往日的沙哑。
“挺好的。”柳心似乎已经认命了,她笑眯眯地在韦卓然对面坐下,随意应了一声,就自顾美美地吃了起来。
因带着面具,柳心也看不出韦卓然此时是何样表情,只是看他似微怔了一下,随即也开始用早膳,速度却是比柳心快上许多,这也是他多年在军中养成的习惯。
看他这个风卷残云般的用膳速度,柳心倒是习以为常了。不过站在柳心旁边圈椅里的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