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问:“如何?”
昨天一回来,听说了许慧仙跟苏邀起了冲突的全部过程,许老就严令许大奶奶带着许慧仙去道歉。
许崇急忙说了今天的事,又下了评语:“这个苏邀的确是心狠手辣,年纪小小,心思却恶毒,仙儿不过是几句话得罪了她,她倒好,竟然要拉我们一家下水,让我们成为靶子。”
对于文官来说,名声何等紧要?
苏邀昨天那番话一出,以至于连许阁老这样的重臣也得赶紧表明态度他门生无数,可是门生里头更多的也都是普通人。
许顺比儿子儿媳更能沉得住气多了,他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冷声道:“有什么可着急的?人家抓住了你的把柄,不肯忍气吞声也是正常,这有什么?”
各凭本事罢了。
他扬手止住儿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个小姑娘,你跟她计较什么?再说,现在要紧的是这些吗?”
丢脸怕什么?许老走到如今,正如苏邀所说,他付出了多少代价和辛苦才走到这里,他最信奉的就是凭本事吃饭。
苏邀凭本事让许家吃了个亏,还回来就是了。
他沉声道:“永定伯如今既然已经继承了爵位,且身体也恢复了,那也是该上朝领职的时候了。”
这话题转的太快,许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紧张的看着他:“父亲.....”
许顺冷声道:“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急什么,慢慢来。”
你看,苏邀拼尽全力,可结果呢?
这所谓的群情激奋,他也不过是一招就轻飘飘的解决了,如今谁还会再提起这事儿?
刘御史那封折子也不再写了。
官场如战场,小丫头以为真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无往不利?
“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过了几天,朝中除了皇长孙的事儿,又出了另一件令大家有些诧异的事儿新任的永定伯任河北承德卫指挥使。
苏嵘少年时颇为惊才绝艳,很让人瞩目,可他残了这么多年,能站起来重新行走已经算是上天开恩,他如今当了卫所指挥使,朝中文武一时都侧目,有些不满的,私底下忍不住就说:“皇长孙身份一明,就鸡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