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夫人愿出多少卜金?”
程氏一听这话,再忍不住“张口就要钱,我看你不是道长,分明就是个小骗子。”
“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夫人去佛寺烧香,难道不给香火钱?更别说卜问,佛门还是讲究四大皆空呢,都不能平白帮人测断,正所谓泄露天机,可得担当风险,天下又哪有白当风险不求好处的事?”莫问也不在意程氏的态度,笑出两排白牙来,这下更像一个唇红齿白的顽劣少年了。
“卜金断不会少。”兴老太太瞪了一眼程氏,回应得很和气。
莫问便对程氏说道“虽是老夫人主决,但小道度老夫人面相,多福多禄不见忧难,想必是这位夫人遇见了烦难,才想到卜问,夫人便从那边……”莫问指一指角落里“拾一树枝,在地上划出一字吧。”
“竟让我用树枝写字?”
这下不说程氏瞠目,连兴老太太都很觉哭笑不得了。
莫问把手一摊“有什么法子,农人家中,可不会备有笔墨纸砚,要不,夫人随小道上山,往观里再测断?”
“道长怎么说,你就这怎么做。”兴老太太这才说道,倒是暗暗颔这少年看上去不可靠,实则还算心思细腻,若农人家中备有笔墨纸砚,岂不就落了刻意?
但程氏却没法子听言行事,苦着脸道“伯娘,侄媳也不识字呀……”
“那就请夫人口诉一字吧。”莫问随即便道。
程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要说何字,想到儿子的名讳,便道一个“曲”。
“小道见夫人左眼角下,隐有晦暗,应当是问令郎吉凶?”少年说出这话后,倒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模样。
程氏一呆,便把轻视抛去九宵云外“正是正是,正是问我儿吉凶。”
“夫人所说曲字,可是河曲之曲?”
“正是正是,就是河曲那个曲。”
“曲,折也,多折则谜,看来夫人的令郎,如今是不知去向了。”
“正是正是!我儿自从离家,音讯无!”程氏又已经从半信半疑,转而满心折服。
兴老太太睨她,暗道上当受骗,就是从此开始的。
老太太丝毫没有自觉,她自己也是配合神棍的托儿。
“曲乃由字衍生,由乃田字衍生,田有限界,由出限界,曲更有所出,但仍不离田宅,依字而断,令郎并未远游,虽未在家中,却也就在左近。”
“这……这怎么可能?”程氏愕然“我儿确然已经离家,且两年以来,音讯无,倘若就在左近,怎会没人见过他,他也
不会连着亲生父母,都避而不见呀!”
“田界重新规定,方成由、曲,而之所以重新规划田界,古时多乃战乱引,如乡曲、部曲,从前皆为军部。军伍,直指祸杀。”莫问摇头叹息道“这位夫人,小道虽存同情,但不得不直说,令郎怕已经遭遇不测了,且埋骨所在,不出籍居管辖。曲生两头,突出于田,冤骨埋藏之处,应在距离耕田不远,或为宅院泥下。”
程氏闻听这番卜断,有若五雷轰顶,呆愕愕半响回不过神来,还是兴老太太付了卜金,让奴婢掺她离开,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莫问这少年有些意思,虽说他定是得了春归的告嘱,不是当真铁口神断,难得的是程氏随口一字,居然也能被他圆成这番意思,还算有些急智。
莫问却冲兴老太太,再度笑得唇红齿白。
先不说兴老太太一行人,单说这小道,办成了这桩事,也就不在好友家中多留,把赚得的钱袋子往肩上一搭,哼着小曲儿就往山上去,刚拐过一弯,就听身后突生响动,他灵活的一转身,摆出个防范的招式,却待看清楚人脸后,一边收势一边撇着唇角“我说柴生,有意思吗?这钱道爷刚赚进手里,你就急着来分赃,但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