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就蹿进来一只……吃了炖的猫肉……”
刘氏的脸色顿时惨白。
她知道长子,往常就好这一口猫肉狗肉,莫不是那猫肉,被大姑娘下了毒药?
还哪里顾得上找顾老太太通风报信,立马喊了佃户,快去乡集上请罗拐脚来。
好在是罗拐脚来的时候,张大夫妇两个病症已经有所缓和,肚子都只是阴阴的疼,罗拐脚却道不像中毒,细问下,又说那狸猫蹿进来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张大废了些功夫才把狸猫逮住,自己亲手剐的皮,让老婆炖成一锅肉,肉和汤都还剩了一些,罗拐脚用银针一验,没变色。
“天气热,怕是肠胃受不住而已。”罗拐脚马马虎虎做了个结论。
这一折腾,天都黑尽了,刘氏再想赶回去通风报信也是不能够的了,再说她这会儿子,已经完相信了谶言,吓得六神无主,只反复念叨着那五句话。
张大也被吓得够呛,他吃过那多猫肉,可没一回惹出腹痛,再用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话,也安慰不了自己慌乱的心,却见母亲忽地跳起来,把他吓一大跳。
“群鼠上房柱,接下来是群鼠上房柱,看看,快出去看看,有没有这诡象!”
一打开门,清亮的月色洒了一院儿,四周安安静静,只隐隐传来蛙鸣狗吠声。
但刘氏仍不放心,她颤颤兢兢出外几步,仍不见动静,这才吁出口气来。
却在她刚刚转身时,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夹杂着叽叽啾啾的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刘氏但觉细微的森冷沿着脊梁骨炸裂,随之是周身的僵麻,然后她听见了儿子和媳妇的尖叫,一个直蹦脚,一个往地上滑,她忽又觉得脚背微痒,一低头,便见硕大的老鼠正从绣鞋上爬过,一只,再一只,一只接一只……
成群的老鼠,不知从何而来,它们目的地却只有一处。
那就是顾华曲的葬身之地,尽头有一间柴房,老鼠像是听闻了无声的号令,结队攀上房柱。
刘氏白眼一翻,也跟儿媳妇一样,彻底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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