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助二老爷争得家主之权,魏国公无论笼络还是利用都易如反掌。所以他对付的可不是三夫人,而是企图让三老爷、四老爷离心,太师府有阖墙之乱,外人方才有机可乘。”
“那需得着我回来盯着赵洲城夫妻两个么?”自从知道彭夫人也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渠出对之就很怀愤恨,巴不得春归早些下手让其身败名裂,而今听说彭夫人就快被魏国公府利用为刀匕,极为跃跃欲试。
“二夫人那点子手段,我还应付得了,你照旧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盯着魏国公就好。”春归提醒渠出“他固然谨慎,有的时候难免也会露出蛛丝马迹,比如这回教唆二老爷,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密隐,稍防着些隔墙有耳便罢,当然不会再以暗文手书的方式,阴谋诡计便瞒不住你的耳朵了,莫要认为魏国公行事天衣无缝,自己就因沮丧而粗疏了,说不定凭着这些蛛丝马迹,就能够推断出魏国公到底是站在哪个皇子的阵营,又或者,他和宋国公高琼一样,有把秦姓江山取而代之的狂妄野心。”
但关于和彭夫人之间的斗争,春归自然不会再有拖延,这日里她便又寻了个由头出门拜访易夫人,而后易夫人竟随春归一同回来太师府,赵母听闻,也立即交待了彭氏亲自往垂花门迎候,又问苏嬷嬷的看法“易夫人这时辰来访,怕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吧?难不成是顾氏冲易夫人抱怨了什么,她这义母杀上门来打抱不平了?”
“这应不能够吧,大奶奶在太师府又没受任何委屈,不仅老太太对她这样照庇,大爷更是时时事事都顺着大奶奶的意想,要论自在,怕是连周王妃都有所不及,若这样大奶奶还能心存抱怨,且易夫人轻信不说竟来登门问罪,理论起来也是大奶奶和易夫人的不是。”
老太太经这一说便稳住了神,跟着说几句闲话“要说还是江城更稳重,就算娶的是皇后嫡亲妹子,年岁又比他小上许多,从来就没纵着沈氏
胡闹,江城洲城兄弟两个,都是孝顺的孩子,都是朝廷命官,真不知哪一点不入老太爷的眼了,竟隔着两个正值壮年的嫡子,直接让庭哥儿掌家!庭哥儿虽说书读得好,到底难免少年浮浪,别的不说,单就他而今被顾氏的美色所迷,连不纳妾室的话都斩钉截铁说了出口……如此纵容妒娨之风,莫说家风门规了,把自来的礼法都置之不顾,这哪里还有半点家主的样子?”
“老奴也想不通老太爷是怎么打算的,就算大爷才高,且得先帝今上两代皇上嘉许,乃满京世家子弟的翘楚,可论起孝敬二字来,那是远远不如大老爷、二老爷,这便是品行上的不足,老太爷真不该将这般重任直接交托给大爷,大老爷若是接任了家主,就算外任,轩翥堂的族务也可由二老爷代管,好比大姑娘的婚事,又怎能由得大爷这个堂兄主张?明明与魏国公联姻,是大利于惠妃娘娘和殿下的好事,魏国公和二老爷又都情愿,偏只大爷怎么也不肯松口,如此固执,连侯爷都说大爷实在太不顾大局了。”苏嬷嬷竟也附和,对兰庭的不满终于忍不住的样子。
“顾氏也是个不识大体的,该她劝说的事儿推三避四的偷奸耍滑,成日间就只怂勇着庭哥儿违礼犯教,照我说真该好好教训她一回。”
苏嬷嬷长叹一声“老太太还是再忍着些吧,大奶奶如今可非吴下阿蒙了,和晋国公府结了干亲,三天两头的走动莫说易夫人没嫌叨扰,听说连晋国公夫人也极乐见呢,且大爷对她的新鲜劲头还没过去,对她更是千依百顺的,老太太为难大奶奶,大爷岂不更得和老太太离心了,总归是,眼下需得笼络住了大奶奶,莫让她死心踏地助着沈皇后和太孙,否则惠妃娘娘和十殿下就更加艰难了。”
“我心里省得这些道理。”老太太也叹了声气“而今庭哥儿为着公务,七、八日才回一趟家,我这亲祖母都和他说不上几句话,更莫说兄长提了几回让庭哥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