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所赐,但秦裕做了什么,他竟然胆敢弑害他的曾祖母!”
“不,裕儿不会,裕儿不会,必有逆徒栽陷!”
“会与不会,皇后还是先听秦裕的说法吧。”弘复帝已经不想再和皇后争辩了,他甚至都不想提起皇后串谋江氏行为那桩罪恶,那个时候他分明已经答应了皇后,必定会立长孙为储,但皇后仍然信不过他,否则怎会借着万氏之计谋划与太师府联姻?皇后穷尽心思为了东宫扩充人势,结果呢?长孙左右从此满布贪婪奸诈的小人,这些人胆敢为了一己私欲罔顾国法,太孙成为如今的模样,犯下等等罪恶,他有失察之责,皇后同样难辞其咎。
但这时光只追究错责有何意义呢?
张太后先一步被请来了慈宁宫,她还并不知道长乐宫闹出的事故,更没听说慈庆宫的险情,对于王太后的忽然“相邀”满腹疑惑,而被引至正殿,一眼看见那盆虎刺梅竟然被掘出了植土陶盆一株株地摊放在长案上,张太后眼角都张圆了。
“今日上昼惠妃还说慈宁宫赐给她长乐宫一盆虎刺梅反而闹得她忧愁难安,怎么这盆景就被毁成了这副光景?”
直到弘复帝、皇后、太孙依次到场,此一谜题才被解开,张太后震骸不已“宫里头哪来如此霸道的剧毒?只要肌肤沾上一点就能导致周身腐溃不治身亡?!”
然没有意识到剧毒和她之间的关联。
“这盆虎刺梅,可是太后送来的慈宁宫?”弘复帝对自家生母的迟钝俨然大伤脑筋。
“是我令人送来慈宁宫……”张太后方才后知后觉又惊又怒“皇上总不能够怀疑是我意图加害圣德太后吧!”
弘复帝保持缄默。
张太后瞪圆的眼睛看向太孙“这花儿是裕儿送来寿康宫里,共是两盆……”
“太后娘娘可不能往裕儿身上推脱!”皇后急着争辩,根本就顾不得措辞。
“这怎能是推脱?”张太后怒了,她关爱曾孙归关爱曾孙,但总不能替曾孙担着个谋害人命的罪名吧“确然是裕儿送来的两盆花,一盆是牡丹一盆是虎刺梅,裕儿说眼看着立了春,为的是进孝道,才特意着人打造了两盆盆景,裕儿还特意提醒我,说是他从前顽劣,对慈宁宫常有冒犯,怕姐姐你知道盆景是他送的反而会恼火,这就大大有悖于孝敬的初衷了,求我先替他隐瞒着,只说是我送给姐姐观赏助兴的花朝节礼。”
说完又瞪着秦裕“裕儿自己说,两盆盆景是不是你送来的,你有没有说过这话?”突地又回过神来“我宫里那盆牡丹花不是也被动了手脚吧!”
“太后安心,芳菲惹之毒仅有效于虎刺梅。”弘复帝冷冷说道。
他的目光才刚看向长孙,秦裕就双膝跪地“两盆盆景确为孙儿送去寿康宫,也确实请求曾祖母先替孙儿隐瞒了
那话,但孙儿是真不知这盆虎刺梅怎会被人施毒。”
“皇上,两宫太后乃裕儿的曾祖母,裕儿想尽孝道合情合理,但却万万没有弑害尊亲的动因啊,这盆虎刺梅……应当是被其余逆徒暗中动了手脚,意图陷害储君!”皇后继续争辩。
张太后连忙颔首“皇后这话言之有理,裕儿怎会无缘无故毒害尊亲?施毒之人必然不是裕儿。”
“可这盆虎刺梅太孙送至寿康宫后,再由寿康宫送来我慈宁宫,我是知道芳菲惹这种剧毒的,所以心存谨慎,立时拔了一株来看就发现根须上已经被人施了毒,那施毒之人必定不在我慈宁宫,除了寿康宫,就只有慈庆宫了。”王太后道。
弘复帝看向皇后“至于太孙有无意图弑害母后的动因,想必皇后及太孙应当心知肚明。”
秦裕一听这话,慌忙解释“孙儿是将两盆盆景送去了寿康宫,但并未指明哪一盆盆景送给慈宁宫太后,曾祖母,裕儿可根本想不到您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