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玫说,这次是一次酒友们自发组织的活动,为了悼念那个能调出万千好酒能说出万千好话的调酒师。白如玫将一支雏菊放在了青年酒吧门槛上,便拉着苏然进一酒吧。
酒吧里的人都在喝酒,各式的鸡尾酒。
“这些酒全是他调出来的品种,酒吧老板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喝他调的酒了,以后这家酒吧就会改成咖啡馆,来劝诫大家不要贪酒。”
“他是喝了酒后猝死的?”
“也算是吧,那两天,他感冒,吃了感冒药,也许是药力和酒力中和,才让他猝死的。”
“感冒药?”一个假设飘上了苏然的脑子。
“我记得你们公司那案子也是吃了感冒药喝酒去世的是不是?”白如玫突然转过身来,很是认真地看着苏然。
“对,但尸检证明,跟感冒药和酒都没有关系。他就是心脏突然间承受不了压力,然后就抽搐而死。”
“苏然,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乔家的感冒药有问题吗?”白如玫的目光直射着苏玫,苏玫想要躲闪,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自己的逃避。
“如玫,我们都不是药物专家,这样的结论也不是我们能下的。”
“对,但你父亲呢,你父亲不是一直和药物和病毒打交道吗?苏然,我就求求你父亲,让他好好检测一下,看看是不是这药有问题。”
苏然看着白如玫满脸的恳求,心里明白了白如玫和这调酒师之间的感情。
“如玫,你自己也是警察,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一家知名企业,再去私自调查就是犯法的了。”
“难道还要再等更多猝死的案子出来,你们才会相信这案子和那感冒药是有关系的吗?”白如玫激动起来,“这几天,他的感冒很严重,我都跟他说了,感冒了不可以喝酒,他非不听。”
“如玫。”苏然抱了抱白如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然,我真的,真的舍不得他啊。”白如玫将头放在苏玫身上,无声地哭。
将白如玫送回去后,苏玫打了个电话给秋若海,约他去律所见面。
“现在都放假了,要不,你干脆来我这里吧。”秋若海放下手中的擀面杖,“我正在包馄饨,你是南方人,应该喜欢吃的吧。”
年前包馄饨,的确是南方人的传统。
老苏不见的这几年,已经没有人会包馄饨给她吃了。每年过年,李小林都要回去陪乔一曼,也是没有时间来陪她,她经常就是一个人跑到一家小吃店,点上一碗荠菜馄饨,默默地吃。
苏然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很快,她就来到了秋若海的家里。
自动门自动打开后,听到秋若海在厨房里喊,你先自己泡杯茶喝,我这手上脏着呢。
苏然喝了一杯茶,就闻到了荠菜肉丝的香味。
她忍不住走进了厨房。
看到秋若海一边在忙着把馄饨放进蒸锅,一边继续包着馄饨,手上全是面粉,脸上也有几处白色,忍不住笑出声来。
“竟然还敢笑你师父。”秋若海把最后一个馄饨放进了笼子里,洗干净了手,笑道,“等会给师父我提点意思。你们江南人会吃。”
等着馄饨熟的时候,苏然简单地将两件事情说给了秋若海听。
她紧盯着秋若海,想要看清楚秋若海有什么反应。
秋若海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听完苏然的讲述后,只是深深吸了一下鼻子,“好像熟了,我们先吃了再说。”
苏然向来知道秋若海的脾性,如果他不想说,再怎么逼也逼不出来的。
秋若海把蒸笼拿出,小心翼翼地地将馄饨一一拣出,放在了素彩的瓷盘里。
“来,尝一个。”秋若海瓷盘推到苏然面前,“味道怎么样?”
“师父,这菜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