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这不是明天吗?我大伯娘这还真是急坏了”
梨花乍听只感觉特别的无奈,想想又觉得好笑
“干妈,你说我大伯娘是不是被几个嫂子给说闲话说急了,这么着慌的定看家门的日子,看这急的样子,难不成是想月底就把人给迎进门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陈红榴嗔了闺女一句,又伸手戳了一下梨花的脑门道,“我要是你大伯娘,我心里也得急!”
别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陈红榴家还真是和杨春花家不同。
老大家就不用说了,自己是做惯主的,他们也孝顺,从来就没敢反驳过自己,老二那一对虽然每每回家都能气得自己三两天都是气闷,但他们夫妻一向在城里,除了逢年过节,一年到头在家待着的日子顶天也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
杨春花家就不同了。
四个儿子,除了老幺没有婆娘,前头的三个那可都是有自己的小家的,一家有一样的心思,这三家就有三家的心思。
一大家子差不多十来口住在一起,又没分家,老幺又相亲相了几年,这没钱和节礼能行吗?
在他们这里的风俗,男方相亲,那不仅要给女方封红封,连带她带去的亲人,逢管是多少个,有一个就要封一个,有两个就要封两个,樊青山婚事不顺,十六岁就开始相亲,现在都十八了,前前后后相亲,杨春花一家子下地赚工分的钱估计有一大半都贴补这里头了。
她那三个媳妇可不像她家老大媳妇赵红那么老实。
说闲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杨春花虽然当家,但三个媳妇和三个儿子一致对她这个外,就是当着家的她也顶不住这压力啊!
好不容易大姑给介绍相对了亲,女方也看上儿子,她不赶紧着办,这万一拖下去,到时候人家不干了,这岂不是黄花菜凉了也轮不到她的份?
况且他们家和自己家不同,陈红榴好歹两儿子还是城里工人呢!在这村子那可是头一份!可杨春花呢?
儿子儿媳妇都是土地里刨食的,孙子孙女还要上学,他们家的花销可不比他们家里小多少!
陈红榴要是杨春花,也别说什么看家门了,免得儿媳妇溜了,直接就谈好条件,让女方搬过来得了!
把这个和闺女一说,陈红榴双手一摊,“懂了没?你大伯娘这也是被逼得没法啊!”
梨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作为亲人,她自己还有自己的小家要顾着,除了给予同情和精神上的支持,对于他们家的事情还真是无能为力。
设身处地的在杨春花那个位置去想,梨花觉得,若是她估计也得急。
看了看两个乖巧在旁边玩的两儿子,梨花庆幸,还好自己只有两儿子,还是双生那种,自己现在费力教导一下,兄弟同心,长大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她大伯娘家那种儿子偏颇在小家的情形。
至于找老婆这种事情,以她两儿子的外貌,估计长大以后不用相亲女方都能自动出现,而在家庭这个条件,这个她可还真是要好好努力了!
母女二人又扯了一些闲话,让两个孩子去午睡,梨花这才去厨房处理带回来的野物。
陈红榴下午不打算下地去了。
女儿好不容易和她交了心,她自然要借这个机会,让两人的感情更为融洽升华一下。
更何况她闺女带回来的野物不少,自己一个人估计忙到天黑都做不完,反正她下午都不打算赚工分了,家里的事情又有老大媳妇在,她来都来了,自然要帮着闺女一些。
于是,母女二人在厨房又忙活了大半天,直到日头偏至西山,终于将带回来的野鸡野兔,该腌制的腌制,该晾晒的晾晒。
做完了一切,陈红榴看时间不早,又挂念着家里的畜生,这才提出要往家赶。
梨花连忙拿出自己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