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提着刀不断斩杀敌人,却没有哪怕是一丝丝的兴奋与开心,只有满脸的厌恶与近乎扭曲在一起的痛苦。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没有仁慈与温暖,只剩下冰冷与孤独。
金姆又问“你认为将教皇拉上绞刑架,就能得到他对这个世界的原谅了吗?”
“神谱在祈求,可他看不见。”丽莎回答道,“但我所做绝非没有意义,至少他能体会到哪怕只是一点点,来自我的歉意,因为我见到了他,却无法拯救他。”
等待这一天的时间里,她常常想——能不能当面道个歉,自己是那么的无能,那么的无力,无法代表这个世界给与他温暖,乞求得到他的原谅。
金姆叹气道“其实,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这又是什么笑话?你我都亲眼见过他,那是一种被孤立、被抛弃的样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忘记这个世界给他留下来的创伤!?”
丽莎不相信。
战场之上的孤单背影,满脸痛苦的挥动手里的刀刃。
想把信任交出去,却得到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因为他现在很幸福,所以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人总是会改变的,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另外一个命中注定的人。”
“如果是这样”
丽莎眼角微颤“那我所做”
金姆反问“你是想说,毫无意义?”
“不。”她深吸了口气,“有人拯救了伊休,那我必然会开心。但错误的事情必须要纠正,教皇陛下对神谱的恶用,是一件无法原谅的事情,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当永远不能打开的门一旦被打开,那后人将无所顾忌的打开这扇门。
届时的教会则成为了野行家肆意玩弄权谋的工具,利于与欲望熏红了眼眸,历史上屡屡有此事发生,其后果是带来无尽的灾难。
恶用的大门必须关闭,开启者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不论这个人身处多高的位置,不论这个人有多大的权力。
“这就,回到最初的那话。”金姆微笑道,“你是被伊休尊敬的人,也是我认为唯一能打破圣教国那狗屎制度的人,所以你必须活下来,必须往上爬,必须成为新的教皇,锁紧那些诱惑人类堕落的大门。”
丽莎摇头道“就算我成为教皇,也无法动摇这个世界的基调。”
“那件事,就不需要你来操心。”金姆缓缓望向甲板,“这种事伊休会去做。”
丽莎不否定,战争时期,伊休有着扭转败局的作用。
但问题不在战争,而是这个世界令人深通恶绝的东西,最为致命、难以推翻的东西——制度。
丽莎下意识说道“他应该过得很幸福,本愿就是当一个普通人。”
“圣女殿下忽略了一件事。”金姆一边说着一边踱步,“为什么教皇会冒着打开恶用的大门,也要让权力阶层无法接纳伊休。”
“其实并不是教皇想这么做,而是伊休的所作所为是在与时代、制度做斗争,威胁到的是占据99资源的05人口,这些人牢牢的把控着一切,先祖、当代、后代,往复循环始终如此,他们才是世界的主宰,教皇也会被政治所操控。”
“我们见到的伊休是失败后的样子,陷入不断自我否定的样子。但有一个人不,不是人类而是当今魔王,以改革者的面貌出现在视野里,和当年的伊休有相同的理念。”
丽莎听着这些话,道“你是要让伊休投靠新魔王?我想,很难吧。第一步就非常艰难,女武神已经进入缓冲区,伊休一个人拼着伤残也要击溃这支军队,能做到但这个投名状过于昂贵,我不认为伊休会豁出一切去支持新魔王。”
船只逐渐离开水门都市,即将抵达魔王座驾。
外面人头躜动,祈祷的声音此起彼伏。
水门都市的居民,在这一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