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一日过去,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把储存在空间袋以备不时之需的干粮拿出来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墨邪眉角眼梢都是盎然的笑意,他手里拿着是轻歌在冰谷外藏下的烤肉。
轻歌翻了翻白眼,“对你来说,十天不吃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一天不喝酒,只怕都熬不到第二天见日出了。”
墨邪侧着头,明媚和煦的笑了笑,“知我者,轻歌也。”
轻歌“那是当然,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墨邪“……”
轻歌伸了伸懒腰,从虚无之境里拿出了断肠酒,仰头便喝。
墨邪忽然问,“姬月他,真的不回来了吗?”
轻歌耸了耸肩,满脸的涨红,双眼迷离,“他若不来,我去找他便是。”
墨邪大笑,“他不来,你带我去打断他的腿。”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雪女殿的第二日,像是泥潭里风平浪静,没什么起伏。
众人都在安心的等着,一个个人却都是昼夜不分紧绷着身体,戒备的看着幽焰火上诱惑人心的冰棺。
轻歌醉眼朦胧,白发贴在脸侧,风扬起时,满头的发却是如魔女般倒竖起来。
第二日的晚上,轻歌昏昏欲睡,临睡前,似是听见男人的太息声。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爱不得,恨不得,舍不得——
第三日,暴动!
寂静的雪女殿,落针可闻。
冰棺上的棺材盖子,似是往后滑。
严丝密缝的冰棺,出现了偌大的缝隙,灌入了无边凉风。
一缕白发,自冰棺里漾缠了出来。
枕在墨邪腿上休憩的轻歌,蓦地睁开双眼,黑眸冰雪,她轰然起身,看向那座冰棺。
嗵——
声音陆陆续续的响起,似有人在磨刀。
棺材盖子,慢慢的往后滑,冰棺的缝隙,越来越大。
当盖子滑出冰棺滚落在地上炸裂成碎片时,飓风骤然四起,雷霆乍现,寒芒阵阵,似有电弧稍纵即逝闪烁而过。
冰棺之中,白发似海藻般竖起。
幽蓝火焰翻滚堆积,包裹着冰棺,一丝不挂娇躯白嫩的女子幽幽站起。
她赤裸着玉足,站在软绵绵的火焰上,双眸微闭,睫翼浓密,樱桃般嫣然削薄的唇,精致小巧的脸,神态冷漠,柳眉婉转,狭长祥和的眼——
幽焰火围绕着她的腿往上爬,包裹着细嫩的身体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竟是成了一件雍容华丽的曳地礼服,及胸,露肩。
神圣,古老。
庄严,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