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足以形容出来。
九辞轻拥住轻歌,眼睛微红“哥哥在,不要害怕,哥哥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哥哥两个字,好似让轻歌找回了理智。
轻歌机械般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双眼空洞的望着九辞。
像是跌入悬崖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攥着九辞的衣袖,泪流不止。
“哥,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小月月眉间的骨髓烟被装在了一个坛子里。”
“我梦见小月月走了,不要我了,他把我丢下了。”
轻歌极力的瞪大眼,“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视线被模糊了。
控制不住的眼泪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什么都看不清,她什么都抓不住了。
“我想娘亲……”
轻歌几乎嚎啕大哭,扑在九辞的怀里。
九辞手足无措,心脏咯噔一跳,微微往下沉。
轻歌怎会做这个梦,最为关键的是,这个梦并非虚无缥缈的假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九辞开始心虚,面色微微发白。
在西洲的时候他便知道,骨髓烟这件事他不能说出来,莫看轻歌钢筋铁骨,似有盔甲般坚强。
但她也脆弱的像是一张纸,弱不禁风。
九辞只有心疼,而今看见轻歌这样,九辞更不敢把骨髓烟的事说出来。
他情愿编造出一个让轻歌向往的假象,也不要看轻歌就此崩溃,从此绝望痛苦。
九辞紧抱着轻歌,紧咬着牙。
姬月不在,他一定要保护好妹妹,拼了这一身骨头。
屋外,雄霸天正要来请教轻歌炼药之术,听见轻歌崩溃的哀嚎,雄霸天顿在门槛处,目瞪口呆。
师父……
他一直以为,师父是旷世奇才,非寻常女子所能比。
她能抗下无数伤痛,经历千锤百炼,在死神的考验里活下来。
直到此刻,雄霸天眼中涌起了热泪。
他的师父,也是个人,是个女孩。
她才二十岁,不该经历这么多。
她懵懂天真,享受温暖喜乐。
雄霸天退了出去,在屋外靠着墙壁坐下。
师父是个骄傲的人,不允许旁人窥测她的脆弱。
师父,霸天会保护你。
雄霸天望着升起的朝阳,暗暗立誓。
无人发现,林山和小书童在不远的暗处,悄然望着房屋的方向。
“城主好像很痛苦。”小书童于心不忍。
林山意味深长说“进了城主府的人,哪个不痛苦呢。”
小书童望着屋外长廊旁的一颗梧桐树,轻声道“进相思门,闻梧桐芬芳,这苦情人,最怕相思梧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