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义下朝后与几个心腹大臣在御书房商议国事,雨季到了,这几日接连接到南方官员送上来的折子,南方多地开始出现水灾,灾民数量每日都在增加。
这样势必就要开国库救济南方的灾民,若是这个时候行军打仗,怕不是稳妥之举。
“皇上,救济灾民要紧啊!不但要开国库发救济,还要调兵前往参与救援!”
“皇上,臣不这么以为!启辰想要出兵攻打我们北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启辰或许会利用我们国内灾害的关键时刻,对我们进行致命一击!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内忧外患?依老臣看,既然漠王提出了妙计,不妨我们先打了启辰再解决水患问题!”
“那不行!不顾及百姓性命安危只顾着打仗,会让被洪水迫害的百姓怨声载道,失民心啊!”
“那怎么办?”
大臣们讨论了一顿最终也没个结论,眼看快到午时了,只得暂且停止了讨论,肖景义让他们各自回去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既能排解难民忧难又能对抗启辰的两全之策。
待大臣们走后,肖景义起身走到窗前活动酸痛的肩膀和腰肢,陈福进来说道,“皇上,佳嫔娘娘来求见您。”
“谁?”肖景义怕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
“是佳嫔娘娘,她来时皇上您正和大臣商议事情,奴才就带娘娘去了旁边偏殿候着,现在要不要传佳嫔娘娘进来?”
这佳嫔今日主动来了,陈福都替皇上高兴,皇上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着急着呢!一直在等着佳嫔来找他。
肖景义的眼底浮现出笑意,“去传她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哎!算了!还是朕过去吧!”
她既然来御书房找他了,他也就不再和她端着架子了。
肖景义健步如飞,眨眼间就来到了偏厅,进了偏厅一看,春兰的腿上放着一个食盒,她双手紧紧将它搂在怀里,而她的头歪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
看见她坐着睡着的时候,肖景义的心紧了一下,就像被人攥在手里忽然捏了一下。
他满是自责的想,或许他错了,他心里明明很在乎她,这些天却为什么要故意冷落她呢?
她是有多困?他脚步不算轻的走过去,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还记得昨天听到皇后叫她抄写女戒的事情,他的视线往她的手上瞄了一眼,发现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吃力的部位被磨得很薄,透着红血丝。
他蹙眉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揉捏,许是弄疼了她,她“咝”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并抽回了自己的手。
看见眼前的肖景义时,春兰想起身行礼,肖景义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将她怀里的食盒放在桌面上问她,“你昨天晚上睡了几个时辰?”
春兰顶着满眼的疲惫,视线转向地面小声说,“回皇上,妾身昨天晚上睡的挺好的,刚刚等皇上时间有点儿久,有些无聊,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了。”
肖景义捏着春兰的下颌,弯下腰与她平视,“朕让你说实话!”
春兰眼神躲闪着小声说,“没睡。”
“为什么不睡?皇后给你安排别的活儿了?”
“没有!”春兰连忙摇头,“是我自己不想睡的!昨天晚上把玉玺赶制完成了,一大早就拿来给皇上过目,所以刚才等久了才睡着的,与皇后娘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请皇上不要乱猜。”
“你这个傻丫头!”
他给她机会她都一字不透!她对皇后可是比对他好多了!
皇后让她抄女戒的事情,他竟一点儿都不知情,要不是昨天他偷听了她与皇后的对话,依然不知道这件事儿。虽说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他作为一国之君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去问责皇后,可他挺想让她说出来,说出来让他有理由更加心疼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