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错愕震惊的,还有轻歌、馨儿和春喜。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问过轻歌。
父亲、杜姨娘,其实并非每个女子身上都有守宫砂的。
轻歌从小就没了爹娘,还是在边境被舅舅捡到养大的。
所以,没人给轻歌点守宫砂,也不奇怪吧。
对了杜姨娘,我还知道,你院子里的婢女芍药也没有守宫砂呢。
如果照杜姨娘这么说,那芍药是不是也早已非清白之身了啊?”
杜姨娘那瞳孔瞬间微缩,手心也不住冒汗。
芍药确实已非清白身,这事儿她是知道的。
因为是她逼迫芍药勾梅苑的护卫,为的是得知秋云的计划。
如果不是因为芍药的牺牲,她上回也不会知道秋云打算在中秋家宴上放火烧死大夫人。
但是她没料到的是,叶卿颜怎么会知道芍药没了守宫砂。
“父亲,女儿没有说谎,你要是不信,可以把芍药喊来验身的。
不过芍药是杜姨娘院子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杜姨娘治下不严呢……”
杜姨娘触及叶国公那满了怀疑的眼色,立马辩解道。
“老爷,芍药家里穷,从小就被发卖了,自然也没人给她点守宫砂。”
就连杜姨娘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用了一个“也”字。
潜意识中,她已经相信叶卿颜的话,认为轻歌的手臂上本就没有守宫砂。
杜姨娘信了,叶国公自然也相信。
对于女子身上的守宫砂,他多少了解。
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这个命被点上守宫砂的。
尤其是战乱年间,能活着就不错了。
杜姨娘甚是不甘心,对着那跪在地上的护卫投去了一记眼刀。
护卫瑟瑟发抖,高声喊道。
“老爷,我跟轻歌早已有了夫妻之事,就算她没有守宫砂,可她已经是……”
叶卿颜冷不防地打断了那护卫的诬蔑之词,反问道。
“我也很想知道呢,你和我的婢女最近一次是在何时幽会的?”
叶国公立马怒喝道。
“放肆!这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该问的吗!!”
叶卿颜两眼泪汪汪的,甚是无辜地解释道。
“父亲,不是要问清楚吗,总不能任由他扯着嗓子喊吧。
轻歌是我的婢女,有人冤枉她和人私通,那不是在打女儿的脸吗。”
叶国公已经没了耐心。
婢女私通一事,照理说不该由他来管。
但是涉及到库银失窃的事,他便急于想要弄清楚。
“说!你与这贱婢何时幽会的!”
叶卿颜同样紧咬不放,悠悠地补充了句。
“不只是时辰,还有地点,你可要老老实实地说清楚。”
护卫紧张的身体直打颤。
何时何地,他怎么会知道何时何地。
杜姨娘只让他说和轻歌有染,没有说其他的。
难不成要他现场瞎编吗。
他吞了吞唾沫,万分不安地扯谎道。
“回老爷,是,是前天晚上,在……在后院。”
叶卿颜心中冷笑了一声,步步紧逼道。
“前天晚上,具体是什么时辰,后院那么大,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用何种方法和轻歌约定地点……”
护卫傻愣愣地听着叶卿颜所问的,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却冒了不少汗。
他整个后背都湿透了,额头上也细汗密布。
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到了大小姐那强大慑人的气势。
如同排山倒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杜姨娘那尖锐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