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见到你真是他妈的太开心了。”
弗劳德站起身郁闷的咕哝着。
“哈!自己衰可别把屎盆子扣别人脑袋……卧槽!”
余威倒退几步,用手挡住脸。
弗劳德也退后几步,嘿嘿冷笑。
地上的尸体全都变成乌鸦并扑腾着翅膀飞出客栈外。
“我说……”
法鲁格紧张的看着没有消失而是逐渐逼近的那两团黑色旋风,“我们……呃,是不是应该跑路了?”
“你终于说问出了一个最有用的问题,虽然还是废话!”
弗劳德撒腿就跑。
“那个王八蛋没死?”
余威一边跑一边喊。
一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弗劳德·维格里……你真是个令人恼火的混蛋……自负的蠢驴……在下给了你最好的选择……你却还是一意孤行……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还带着回音,就好像那名血徒化为无数分身遍布整座跳蚤城。
“为啥人人都恨你?”
法鲁格恼火的问道。
“又是一个直戳要害的好问题!”
弗劳德干脆放弃了马车和另外两匹马,大道上肯定都是血徒的爪牙,只能迂回躲藏着前行,他直冲向街对面的巷子口,“妈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魅力无法阻挡?”
“哈哈!没错!这就是我选择跟着你的原因,妈的,太刺激了!生活充满惊喜!天天如此!”
余威放声大笑,脚步却丝毫不慢,紧跟弗劳德。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受宠若惊!”
弗劳德冲进小巷,差点儿在一地肮脏、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栽倒,他骂骂咧咧的稳住身体,然后跨过垃圾堆继续向前冲去,“这里地形狭窄,来一个杀一个!”
“要是好几个呢?”
余威哼哼着,弗劳德刚要回头骂,却顺着余威的手指看向上方。
“做点儿什么啊?”
法鲁格哀嚎着,绝望的看着上方。
“操他妈的血徒!”
弗劳德吐了口唾沫,停下脚步。
四个穿着灰袍、面容隐在兜帽下的人站在屋檐上俯视着三人,小巷的另一头儿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上身,身上遍布刀痕和纹身,手中一柄长刀,刀刃宽厚,一柄短刀,刀刃带着锯齿,他红色长飘摆,刀在手中转了一圈儿,然后慢慢向前推移。看样子和身形,这是一个北方蛮子,而且是狂刀客,最致命的杀手。
“哈!那是我的菜,剩下的交给你了。”
余威乐呵呵的活动了下肩膀和脖颈,重剑垂地到拖着走向那名双刀剑客,他手臂肌肉隆起,全神戒备。
……你无路可逃……你可能不知道……这里是我们最大的据点之一……死城最适合巫师……对吗……
那怪笑声回荡着。
屋檐上,人数还在增加,都沉默的俯瞰着弗劳德。
弗劳德回头瞥了一眼,那两团黑旋风也已经飘过街道缓缓靠拢。
……交出魂器……刚才的许诺还有效……在下一诺千金……给你一点儿时间……你可以考虑考虑……是死是活……
听那声音仿佛胜利在握,傲慢无比。
“妈的,我开始想念沙德那帮杂种了,偏偏这个时候一个都不在。”
弗劳德又吐了口唾沫,他没有动,他知道一动手就会被撕碎。之所以现在还能活着,是血徒怕他狗急跳墙,毁掉魂器。
当然,这不无道理,毕竟弗劳德曾毁过一整个国家,虽然初衷并非如此。
“做点儿什么……”
法鲁格还在绝望的念叨着,“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