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让人畏惧分很多种,你得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式,你黑哥,也就是昔日山城的六指,他的狠宛如一把尖刀,任何敢和他碰上的人,要么倒下要么逃走,可最后呢?他落得个有家不敢回的下场,我没有鄙夷,反而很钦佩,他至少能成为我那个年代的代表人物,可要放在今天,他的方式就有些落伍,因为不等他声名鹊起,可能已经锒铛入狱。”
“呼。。”我重重的吐了口浊气。
“小朗啊,一个团伙想要崛起需要数名狠人,但龙头一定不能成为其中之一,哪怕再愤怒,你都要学会克制住。”廖昂清了清嗓子,抓起酒杯道“今天我话多了哈,大家不要介意,在座的都比我岁数小,我托大称声叔,看到你们能够站稳,我打心眼里高兴,也祝福头狼可以蒸蒸日上。”
“借二叔吉言。”
“感谢二叔今天的忙碌。。”
所有人纷纷举起酒杯,跟廖昂“叮”的碰撞在一起。
之后的时间,大家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因为王志梅的加入,“娘子军们”的实力再次得到扩充,江静雅很会来事的介绍几个姐妹跟王志梅认识,氛围特别好。
廖昂接了一个朋友的电话后,就让廖国明把他送走了。
我和三眼、卢波波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聊着旅游公司以后的发展计划,说到一半的时候,钱龙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朗朗,一个经常上咱家夜总会玩的哥们在他朋友家的赌局上碰上竹竿了,咱要不要过去溜达一圈?”
我想了想后说“走吧,喊上蛋蛋。”
临出门时候,我刻意给大小涛发了条短信,让他俩这段时间充当“娘子军们”的司机兼保镖。
三眼不放心的嘱咐我“办事时候多想想刚刚廖二叔的话,切记别冲动。”
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
人的成长离不开经历,同样也少不得长辈们的鞭策,很多我们当时嗤之以鼻的“老人言”,总会在不久的未来,用实际行动啪啪的狂甩我们脸。
如果说齐叔是我走入这行的导师,那么廖二叔可能就是一个不算太称职,但又很博学的辅导员。
去的路上,蛋蛋负责开车,钱龙和我坐在后排,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这个“竹竿”的生平过往。
竹竿本名叫陆鹏,九十年代末在江北区也属的上小有名气的“二把刀”,只不过人蠢点背,零八年奥运会,这货顶风作案三四起,直接被打了个“组织黑涩会”的罪判了五年,等丫再出来以后,世道完全变了,他又属于那种吃嘛嘛不会,干啥啥不成的选手,越混越菜,最后就靠手底下一个小麻将馆和一帮刚出社会的小孩儿为生。
按理说我们跟这个路旁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也不知道为啥这货非要让手底下的小孩儿死咬着我们,不接受私了。
江北区老街的一栋普通民房改成的棋牌室里,我见到了那个传说的“竹竿”。
人如其名,那老小子大概四十五六岁,獐头鼠目,长得又高又瘦,两只凹进去的眼角旁边遍布眼屎,感觉就跟常年嗑药的瘾君子一模一样,我们找上门的时候,他正浑然不觉的坐桌边甩着扑克牌“飞机挂翅,有没有人要,没人要,我可跑了啊!”
得到我示意的蛋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声“竹竿哥,你出来一下,我老板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
“你老板是哪个?”竹竿回头瞟了一眼,猛不丁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和钱龙后,老脸刹那间涨红,极其不自然的站了起来,朝着我喊“朗老弟,有啷个事情你就在这里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