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路尾随去了火车站,不过你们走的是内部通道,我们没办法弄清楚具体坐哪趟车,老板又就让我挨个查了一遍yang城到石市的车次,然后他逐一分析,最后花了点钱,找了个铁路内部的工作人员把我们送上车的,哦对了,我们在酒店门外卡点的时候,曾经见过段总那个外甥捏着火车票往里走。”
“有点意思。”我舔舐两下嘴上的干皮问“吴恒呢?”
“出门了,好像说是去看看他老师。”张千璞大咧咧的回答“就是今晚上在地下停车场想要劫走你们的那个老梆子,他其实是我老板的师父。”
话说到一半,张千璞又不太确定道“应该算是老师吧,不过老板不承认,他俩具体啥关系我也弄不明白,只知道以前肯定就认识,但老板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
我有点愕然“吴恒的师父?”
“老板晚上告诉我,他刚出道时候,在马帮混过一段日子。”张千璞简洁的解释一句。
我搓了搓腮帮子道“成,等他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吧。”
“有难度。”张千璞干咳两下道“你们走以后,老板说他欠你的人情还完了,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不想再跟你沾上任何关系,他还说你儿子是个妖孽,一直在勾搭他,我也不懂啥意思,虽然我俩脑子都不正常,但精神病跟精神病还是有差距的,呵呵”
我沉吟几秒后,“小千,有时间给阿彪回个电话,甭管你心里给他的定位是什么,他是真拿你当兄弟看待,这小子傻归傻,但不是没感情,你们相处好些年也知道。”
“他太憨厚,不适合跟我交集太深。”张千璞直接打断我“反倒跟在你这样的大哥身边最容易发挥作用,大叔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兄弟朋友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只想搞钱。”
我沉声道“赚钱和朋友不矛盾。”
“怎么不矛盾,我想一步登天,他渴望当个社会大佬。”张千璞突兀提高调门“如果我俩都是十五六岁的小逼孩子,家里条件又不算差,那死抱在一起叫义气兄弟,可特么我和他一个比一个穷,我可以为钱不择手段,他还天天幻想在什么狗屁江湖规矩里,他是在拖我后腿。”
我耐心劝说“兄弟,人不死钱没够,可兄弟这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大叔,咱们理念也不同,什么特么一辈子两辈子,有钱分分钟兄弟成群,没钱就算让我活十辈子都是历劫,我要去洗澡了,拜拜。”
盯着挂断的手机屏幕,我心情复杂的陷入沉浸。
科学家说,这个世界上有大概一百五十多万种不同的动物,什么哺乳纲、鸟纲、爬行纲,更是多到让人脑子崩塌,而对人类的概述可能就是“哺乳动物”、“灵长类”,几个简简单单的词汇,殊不知人这东西的种类可能比全世界的动物加起来还要繁多、复杂。
正如张千璞刚刚说的那样,同样都是精神病,但神经的方向还不同。
我没有资格去评价张千璞的好坏,就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董咚咚终于姗姗来迟的给我打来电话。
半小时后,火车站附近的一条内部进出口,我钻进董咚咚的车子。
星月兼程的奔波了一宿,三小只的脸上都写满了浓浓的疲惫,尤其是大壮的眼珠子更是跟充血似的浸红。
我上车时候,大壮和姜铭正一人抱着把黑市作坊里那种“五连发”,脚边扔着几把明晃晃的片砍。
董咚咚轻声介绍一句“我们是半小时前到的,完事又找朋友弄了台没手续的车和几件家伙什。”
“辛苦了,这是目标照片,你们就一个任务,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更多有用信息,这人是车站的主任,昨晚上他是值班领导,我和你们嫂子差点出事,分局曾经传唤过他,不过狗日的在这边熟人多,最后也没